“啵啵就是这样。”
青年盯着嘟起水润润的嘴唇。
唇瓣在空气中触碰,发出熟悉的“啵唧”一声。
祁钰的眸色微黯。
适才擦过下唇的轻柔触感仿佛还未消散,像一片羽毛擦过心脏,不带丝毫重量,却在消失以后依旧滞留长久而缠绵的痒意。
绷紧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在这一瞬间扯断,像是火焰席卷着,将干燥的空气吞噬殆尽。
一只大手扣上了宋清漪的后脑,带着压迫的力道逼迫他向前靠近。
“唔——”
细弱的闷哼声被堵在咽喉内,侵覆而来的压力碾上花瓣般娇嫩的嘴唇。
洁白的齿关被撬开,像是一只从未被触碰过的贝壳,被撬开紧闭的外壳,露出内里隐秘脆弱的贝肉。
狡猾灵巧的外来者巧妙地入侵温热湿润的口腔,宋清漪在毫无防备之下惊慌地瞪大了眼,等到意识到对方并无恶意之后,紧绷的肌肉又逐渐松懈下来。
滚烫的呼吸近在咫尺,令人脑海中一片混乱,醉意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人神色恍惚的感受交织在一起。
宋清漪不太明白祁钰在做什么,但是他知道一件事。
——要乖,要听哥哥的话。
于是他不挣扎了。
他伸手攥住祁钰的衣襟,甚至为了表现自己的乖巧上进,努力尝试着给予生涩的回应。
天空中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细密的雨丝,马路空旷无人,隔着一条宽阔的街道,对面酒店人声喧闹,如同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头顶树影婆娑,将两人的身形完完全全笼罩其中。
空寂的夜色中,无人知晓,街角正蓬勃燃烧着一簇火焰。
……
第二天宋清漪醒过来时,窗外依旧是黑的。
青年大半身体陷落在柔软的羽绒被中,借着夜灯温柔的光线,他看见了四面空阔、简约而充满设计感的墙壁。
天花板上挂着熟悉却许久未见的白色灯具。
这不是他呆了近三个月的剧组酒店房间。
宋清漪懵了一会儿,慢慢反应过来。
这是……回到祁钰家了?
???
醉意似退未退,宋清漪的太阳穴突突发疼。
他不是参加杀青宴去了吗?
然后……然后他干嘛了来着?
好像是喝多了。
再然后——
再然后怎么就从川渝回到沪市了呢??
断片的宋清漪冒出一头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