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这是十九对他说过的话。

山洞阴冷潮湿,十九的脸颊在月色下倍显苍白。

高热不退的萧练无力扯掉他脸上的面具,只能勉强瞧见那双蕴着浅淡温柔的单薄唇瓣。

分明冷得连“属下”这两个字都忘记了自称,却还是嘴硬得厉害。

萧练喉结上下滚了滚。

定是他听错了吧。

十九虽然寡言,但声线清冷,绝非南北这般热情不羁,所以……不过是巧合罢了。

萧练躺进被子里,眼眶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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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了一宿之后,脑袋仍旧有些昏沉的南北不能理解的事有两件。

一件是自己的脑后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又多了个包,而另一件就是……

“……你为何要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墙角?”

活脱脱地像遭受了什么不公待遇一样。

而且整整一个时辰没换个姿势,腿不僵吗?

没想到萧练听完,竟只是直接转了个身,将后背和后脑留给了南北,不让他看到一点点自己的表情。

南北无奈地抿抿嘴唇。

萧练性格孤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做什么要和他一般见识呢。

“你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就尽管与我讲,若是我能够帮到你的话,你就不必再这样郁郁寡欢了。”南北说道。

萧练满肚子的苦恨说不出来,总不能把自己的眼睛可以勉强瞧见事物的事情和盘托出吧,因此只得接着在心中向十九赎罪。

南北拿他没办法,只得轻声说道:“那我就先去做饭了,若是需要我帮忙,你大声唤我,我就在外头。”

说完,便将温润的目光从萧练的后脑上移开,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萧练盖好被子,继续一声不吭地独自郁闷。

昨夜他将南北塞进被窝之后,本以为两人会就此安心睡觉了,可谁能想到,夜里的南北竟兽|性大发,直接从被窝里蹿了起来,而后毫不犹豫地钻进了他的被子里。

非但如此,还……

萧练伸手碰了碰颈侧被咬得微微有些刺痛的红痕。

当真是诡计多端,实非人也!

宋茗启近日来得有些勤,只不过南北对他不算上心,故而便没发现他几乎日日前来的这件事。

“南北,你在家吗?”宋茗启敲敲南北家的院门木柱。

他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毕竟从一大早开始,他就已经偷偷守在哥嫂家的院子里,只等一个可以跟南北好好说说话的时机了。

“小宋先生?”南北从与育苗房里探出头,见是宋茗启,这才放下锄头,从院里走了出来。

“南北,我……”

要不是手中拎着东西,宋茗启怕是又不知道自己的手脚应该放在哪里了。

见南北出来,他紧忙咽了下口水,生怕表现得不好,引得南北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