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是人生大事,大姑娘要考虑清楚才是。”老夫人松开了握住谢安的手,靠回到软塌上去。
谢安从地上起来,她的双膝跪得有些麻。
她给老夫人盖好了被角,才从缀锦斋里出去。
屋外阳光正好,只是略微有些刺目。
谢安看着元宵时悬在屋角上还没摘下来的灯笼,许久,才轻轻叹出口气来。
虽然刚刚在屋里她是那样说的。但她也同为女子,怎么又会不担心自己的婚事呢?
距离上次谢瑜因为春杏的事情而跑回娘家去,已经有好几日了。
上回是因为谢安硬生生地骂了他一顿,崔白才忍住火气,勉强像谢瑜说了自己的难处,又好声劝了一会儿,才把人从谢府里带了回来。
从谢府回来后的几天,崔白忍着想去看有了身子春杏的念头,一直都留宿在谢瑜房里,除了几次他偷偷让人去偏房看看春杏带信回来,其余时间都陪在谢瑜身边。
直到今日才借着外出的借口来了春杏房里。
崔白进去的时候,春杏正靠在窗子边的软塌上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