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完衣裳后,刚好听见隔间外传来的换衣声。
卫怀柔又耐着心在狭小的隔间里等了一会儿,等外边的换衣声彻底消失了,他才将隔间的小门推开出去,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在看到谢安后他在停住了目光。
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那条刚刚湿透了的狼狈裙衫,已经在了堆积着要换洗衣裳的篓子里。
那点绯红色还挂在她的耳尖还有面上,迟迟没有褪去。
“姐姐。”卫怀柔望着她。知道为什么,他的嗓子有点发痒。
谢安抬起头来,他已经走了两步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一下子想起刚刚在隔间里不小心看见的东西,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又低下睫去看手里的经书。
刚刚在隔间里的时候,她可是实实在在地压在了卫怀柔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到那里的伤口。
谢安想开口问,却又不想再提刚刚的那件事,为难了一会儿,才盯着手里的书,轻声问道:“刚刚在里面的时候……有没有压到你那里的伤口?”
“碰到了些,”他答道,“但没事。”
卫怀柔一点也不似她那样窘迫,刚刚发生的事对他而言,好像并没有那么不堪。
谢安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她又低头去看放在膝头的书卷。
卫怀柔望着她,垂睫把玩着手里的菩提手串,将它们一颗颗地从指间慢慢念过,转过一周,又慢慢地一颗颗捻回来。等他来回转了十几圈,也没听到谢安翻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