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却听不懂,又走过来几步,看见他腕上绑的那条颜色鲜艳的红绳,低下那颗圆滚滚的脑袋便要去啄。

卫怀柔皱了皱眉,抽回了手。他看了眼腕上谢安给他系上的红绳,低眸站了起来,没有情绪地对那只鸟说:“这个不光是你,别的人也不能动。”

院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谢安走在前面,绣云一蹦一跳地跟在她后面。

谢安远远看见卫怀柔在喂鸟,不由得弯着眸子笑了笑,温声唤他:“怀柔。”

卫怀柔已经走到了她身边,轻软唤了声“姐姐”。

谢安身上有股安神温暖的香味儿,他贪婪闻着,却忽然想起什么,皱了皱眉。他提袖,闻了闻自己衣裳上的味道。

在谢安的屋子里,他没有洗澡,衣裳也是隔日才换一换,怪不得才有了股臭味儿。虽然还是极淡的,但他还是觉得难受。

两天了他才意识到,那谢安呢?她日日待在他身边,应该早就闻出来了吧?有没有嫌弃他?

卫怀柔望了眼微笑着与绣云对话的谢安,有些不愉快地皱了皱眉,与谢安分开了些距离走。

等进了屋子,谢安才注意到卫怀柔将外衣脱了下来,扔进了一旁准备拿去洗掉的篓子里。

她皱了皱眉,走近过去道:“天气还凉,先穿着等晚上绣云要拿去了再脱掉。不然容易感了风寒。”

卫怀柔抬眸,望向谢安,道了声:“姐姐。”

谢安看着他:“怎么了?”

“我现在想在这儿洗澡。”过了半晌,他才有些恹恹地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