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上他戴了十余年的玉扳指被他生生捏碎,发出一声轻响后,随即便四分五裂。
自从王氏居住的东院发现了尸体后,王氏便一直心神不安,请了最好的大夫来,只说是受了惊吓,需要静养许久。
而谢平昌请回府里来的仵作,什么也没查出来,只是在谢府住了几晚便走了。又没过几天,王氏便带着谢瑜还有几个丫鬟婆子回去了娘家休养,也没有说是什么时候回来。
这样一闹腾,府里便少了许多人,倒也清静了不少。
于是谢安早起向祖母请安后,剩下来的半日大多就在屋子里坐在软塌上靠着窗看经书,绣云则在她身边做女红。
这日碰巧绣云出府采买,卫怀柔过来练字,谢安就着阳光坐在软塌上翻看银铺送过来的账本。
她盖了一条软毛织成的毯子在身上,毯子下露出淡紫色的裙摆,一直逶迤到了软塌下边,她没有穿鞋,导致最后隐约露出了一双白皙纤细的脚腕。
窗是打开着的,偶尔有风吹过,谢安就不得不轻拢一下轻薄纱织的衣襟。
但总有时候能看得见轻薄到有些透明衣襟下的沟壑。
卫怀柔多看了一眼,便没有再转开过目光。
惑人的东西。
下午阳光略微有些刺眼,一直盯着眼睛有些酸涩,好在账本上的东西不多,这两日就能看完,而且也不着急。谢安就没有再看下去,把账本轻搁在了毯子上。
“给姐姐看看写得怎么样了。”放下账本后,谢安抬头却发现卫怀柔没在写,而是望着她,便随口问了句就要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