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惹出了事情,他回府说不定还要再遭一顿打。
“那个外室养的狗东西!”他忍不住又想起卫怀柔的样子,狠狠砸了一拳在马车的窗上。
“世子。”一旁跟了他五六年的侍卫劝阻道,“世子不觉得谢府那个卫大人卫三郎不知怎么,有些……熟悉吗?”
贾容转头来看他。
这样骤然一提,他也感觉到了。之前他就觉得那人奇怪,却又说不出来,那种阴郁幽深的目光、还有一点靠近就会感到窒息的压抑感。
最重要的,是长了一张很像他以前在宫里见到过的脸。
贾容皱了皱眉。
捏在手里的针不小心挑破了指尖一层薄薄的皮。
一点点血丝渗了出来。
谢安低头,放下了搁在膝头的那一方正绣着的细绢,拿帕子擦去了指尖的那一点鲜红的血。
她将帕子收好了,才起身下了软塌,随手拿了件细软的披风系上。
绣云看见了,看了眼窗外已经深下来的天色,皱着眉问:“晚上了,大姑娘要去哪儿?我陪着去。”
“不用了。”谢安摇头,“我一会儿就回来。
祠堂里长明灯的光倒影在雕花的木窗上。
谢安推门进去,她以为他早便回去了,所以只是随便来看看,却没想看见卫怀柔还跪坐在蒲团上。
听见声响,他回过头来,看见谢安,那双漂亮的眸上便染上了一点轻软的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