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民间用来压胎用的。”他抢在她前面道。“女人怀上了孩子又不想提前生下来便会喝这种药,但是长期服用也会影响到自己的身子还有以后生产时候的顺利。而且,这种药只能在怀了三个月以上的时候才能服用。”

他说完了,侧眸安静看向坐在软塌上的谢安。

她想到了一些事情,没有及时去回答卫怀柔的一番话。

自从上次谢瑜洒了药又急冲冲地走了,还有元宵节的时候谢瑜只穿了略显松垮的衣裳,她怀孕的事情谢安其实多多少少都已经猜到了一些。但只是不知道谢瑜怀孕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三个多月前,她还没有和崔白退婚,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认为崔白不过是一时的未登科及第,那时候谢安认为他给她的那些海誓山盟的承诺就是最好的保障。现在想起,她不后悔,甚至庆幸与崔家退了婚。

至于谢瑜怎么想,怎么做,谢安劝过谢瑜不听,那便是她自己的事,以后的日子也只是谢瑜一个人的,与她无关。

“外面放着,我看见了端进来的。”谢安想起刚才卫怀柔问的话,温声回答道。

“我的事反而麻烦到你了。三郎方才找我是做什么?”她才想起卫怀柔来找她应该还有旁的事。

“姐姐的事便是我的事。”卫怀柔垂手,松开了那串他一直捻着的菩提串子,摇头温软回答道,“我本来想来找姐姐练字,但如今夜深了……”

他说着,慢慢弱了声音,抬眸去看谢安。

谢安想起来早些答应过他要教他练字,转头掀起卷帘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夜浓黑,悬着一道略弯的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