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盘铺子的钱,又是发饰。她又欠了他不少东西。
“怀柔。”谢安唤了他一声,等到他抬起头来看她才说,“今天让你破费了,我想……”
“姐姐。”谢安还未说完,他难得地打断了她。
卫怀柔抬起头来,车窗外斜斜照进来的夕阳刚好落在他睫上:“我想到一个办法,姐姐既能还我的人情,还能让我受益。”
“什么办法?”谢安问他。
他舔了舔嘴唇,笑着望向谢安:“姐姐教我写字吧,就写跟姐姐平日里一样的字体。”
他的声音落入耳中,又轻又软。
她才想起之前退婚的时候,他看到了府里长廊上的那些她闲余时写的字。谢安慢慢揪紧了软垫上的银白色软毛,没有回应。
“再过一会儿就是平王生辰,那时我便可以用姐姐教我写的字去送礼,岂不是更好?”卫怀柔怕她不答应,又道。
皇帝的二子,平王的生辰在五月份,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即便是送礼,这样五品的官职也不必这样早早地准备起来。
谢安笑了下。他这样有些着急了。但若是送的生辰礼有新意被平王看中,对她而言也是有帮助的。
“姐姐。”卫怀柔掀睫看向她,语气轻软又无辜,“……好吗?”
马车的窗帘被风拉上了,余剩不多的光线彻底被隔绝在了窗外。谢安看向他,点了点头。
“好。”
回到谢府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卫怀柔说还有事要办,与谢安说了声好梦才走。
谢安下了马车,前面有拿着油灯的小丫鬟照路,她便走在后面,回头还能看见岔路口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