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松面上闪过诧异,这并不像是喻帆会说的话,但是他还是说了,因为心疼。
大多数医生日常工作确实极少亲自扎针,但作为一个医学生,这是他学习的一部分,也将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也是他需要面对的一部分。
“喻帆,”旬松倾身抱住他,“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喻帆没有出声。
旬松继续道:“其实没有那么可怕,我从不敢看,到现在可以拿起来,可以把它扎进皮肤,我已经进步了好多,你不应该夸夸我吗?”
喻帆说话了:“所以你偷着练了多少次?”他想到旬松有时晚上也会穿长袖,还没有在意,现在想,应该都是在掩藏什么吧。
“也没多少次。”旬松心虚。
第二天,旬松买来的练习材料都不见了。
这是同居以来旬松第一次跟喻帆发脾气,刚完成一个项目的喻帆正累到头痛,无意和他争吵,只跟他说,以后想扎针就来找他,他不想再在旬松身上看到伤口。
旬松只觉得喻帆的行为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女人,他不想扮演一个被保护的角色,即使他真的是一个女人,两人也应该是平等的,而喻帆丝毫不尊重他自己的想法。
那天正巧是情人节,旬松记得很清楚,他气得直接睡在了学生宿舍没有回家,而他的舍友早就欢欢喜喜出去约会了,留他自己盯着空空的宿舍发呆。
吵架吵到直接离家出走,旬松的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冷静下来想,两人都没有错,只是爱对方的方式走了岔路,学霸嘛,解题的思路总是与众不同,他想得总是最简单直接的,却忽略了中间的过程。
想通了的旬松只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今天可是情人节呢,两人虽然没有多少浪漫细胞,但旬松还打算请他吃个饭开心一下,连餐厅都看好了。
可是让他直接回去,他又拉不下面子。
心里正纠结,床边的手机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