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挂了电话,对梁君施说:“在动车上,马上到。我说梁总你怎么回事啊,突然害羞啦?看你脸不红心不跳的,也不像害羞的样子啊?”
李尚聪坐了一会儿,起身说:“我去厨房看看吧,看需要帮什么忙。今天正好大家一起吃饭,热闹。”
容琳康在动车上,挂了电话,看向车窗外,那些匆匆掠过的景物,并没给他留下什么印象。他虽然眼睛看着那里,但实际上根本没认真看。他在想梁君施,他有好些天没见着他了。在学校,除了刚开始熟悉校园两天,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军训了。军训的教官很严格,天天拿他们操练。容琳康体力还行,就是心情比较郁闷。
家里发生了大事,心情郁闷也正常。让容琳康特别不是滋味的是,这件事是梁君施奶奶做的。尽管是为了报复他爸,他表示理解,但是理智上理解,不代表情感上接受。容琳康心里跟吃了个苍蝇似的,再往前想想,梁君施奶奶还让他签署了一份股份转让协议,她会不会拿这份协议去给他爸看?
容琳康想到这,就有一种背叛了他爸的感觉。毕竟现在信达集团是他爸的,还不属于他,他就自作主张把信达集团50%的股份转让给人家,若是被他爸知道了,肯定气得半死。而且,梁君施奶奶这么做,明面上说是为了梁君施,但是不是把这也当成了报复他爸的一环呢?想到自己被人这样设计,容琳康心里很难受。本来纯粹的感情,掺杂了这些东西,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梁君施。
梁君施对于这些事,究竟又知道多少呢?他有没有参与其中?大伯出事的时候,是梁君施让他回家的,在梁君施家的时候,梁君施只字未提,瞒得很紧呢。可见,梁君施也是有事情瞒着他的。他们这样互相提防,又怎么能坦然相处?
容琳康想到等下还要去梁君施家,心理压力很大。他忽然有点不想去了。仿佛那里有阴谋在等着他,有陷阱在等他跳下去。
容琳康下了动车,出了车站,即使心里不愿,还是打车去了梁君施那里。
梁君施坐在沙发上等着,坐得久了,又有些屁股痛。他脚肿的问题缓解一些了,但还是肿着的,只是走路没问题了。梁君施和高阳聊了聊,便起身上楼去了。
高阳说:“等下自动自觉下来吃饭哦,不要等我们叫了。”
梁君施“嗯”了一声,上去了。
厨房里有两个人,不用李尚聪帮什么忙,李尚聪又走了出来,看到他哥上去了。高阳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对他说:“过来坐。”
李尚聪走过去,在离他不远的沙发上坐下了。高阳看着他笑,李尚聪说:“干嘛?”
高阳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得多看你两眼。”
李尚聪说:“家里很多人呢,你注意点。”
高阳笑:“我们真的像在搞地下恋情啊。”
李尚聪看了他一眼,说:“不然你还想怎样?”
高阳说:“不想怎样,就这么样吧。等你上了大学,我们再好好谈谈。”
高阳说着又不错眼地看着李尚聪,李尚聪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撇开了头。两人在沙发眉来眼去了半小时,容琳康终于走进了家门。
李尚聪见到他,不由站了起身,“小康回来了?”
“嗯,”容琳康应着,扫了一眼他们,问:“你哥呢?”
“我哥上去了,”李尚聪说,“刚好准备吃饭了,你上去叫他吧。”
“好。”容琳康应着也上楼去了。
梁君施正在床上躺着,容琳康进门,看到他躺在那里,不由走了过去看他。容琳康轻轻唤了声:“梁哥。”
梁君施乍一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等看到他时,才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他说:“你回来了?”
“嗯,”容琳康应着,坐下看着他,问:“你怎么样了,身体难受吗?”
“没事。”梁君施说。
容琳康拉了他的手,专注地看着他,梁君施问:“怎么了?”
容琳康笑了下,说:“没什么,就想看看你。”
梁君施摸了摸他的脸,容琳康抓了他的手,脸凑近,吻上了他的唇。
梁君施抚摸着他的脸,迎合着他的吻。容琳康抱着梁君施吻得气喘吁吁,梁君施有些喘不过气来,推了推他,容琳康放开了他,拇指指腹擦了擦他的唇,笑:“这几天没见,很想我了吧?”
梁君施眼睛没好意思看他,撇过了一边,容琳康抱了他在怀,说:“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