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一直忽略了这一点,只是一味抓着费德烈的身份不放,这样看来,他们才是真正的小人。
他看着手中的资料,久久没有回神,心中激荡。
阮斐讲完最后一个案例,将手中的资料留下,看了一眼时间,拿着装备准备离开,最好能在五点之前回去,不然可能会引起怀疑。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刚走出去一步,却突然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外面。
“费、费德烈?你怎么会在这儿?”
“讲完了吗?”
费德烈微微站直身体,刚才一直站在墙根,似乎已经好一会儿的样子。
阮斐紧张兮兮。
“你是从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开始讲我第二次参战的时候。”
那不就是全部都听到了!?
他皱起眉,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费德烈扬起唇角,眼中带着闪烁的微光。
“你指的是哪个部分?你说我战无不胜那段?还是说我身材和五官都很好那段?”
“……”
不用问,肯定是全部听到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阮斐还以为这几天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故意和其他人通了信,让他们帮他作伪证的。
“从你开始的第二天。”
阮斐一有反常的举动,他当然是第一个人知道,但是在发现眼前的人竟然在整个军部为自己正名,费德烈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默默配合,假装不知道。
刚才他本来想要进去,可是一听到阮斐谈起他时激动的声音,充满钦佩和爱慕的语气,就让他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竟然站在门口,听完了整个演讲。
费德烈的心柔软得不像话,像是被蜜糖泡得软烂。
此时屋子里的人该有多喜欢他,才会用那样的语气,急着向每一个人证明?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涌起一阵暖流,温暖着。
他的小猫总是这样,倔强地用自己的方式,十分爱面子地不肯承认。
此时费德烈的个人终端内,还躺着几封长长的信,都是军部这些人给他发的。
他们在检讨自己之前的错过,向他道歉。
阮斐默默把光脑藏在身后,有些别扭地解释:“其实我只不过是太无聊,才会不小心走到这儿,再不小心帮他们上课的。”
“嗯。”费德烈没有拆穿他薄薄的面子,拉住他道:“回去吧。”
“哦……”
反正今天也已经是最后一个人了,阮斐把东西都收回来,跟着他朝外面走去。“费德烈,你才不是武器,不管他们怎么看你,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为自己而活。”
“我知道。”
费德烈转头朝他看来,眼中折射着太阳的光辉,十分耀眼,微微扬起唇角,只是细微的变化,却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温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