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虽然刚才自己一直在卧室中，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却十分清楚检查的整个过程。

费德烈拉过他的手，握在掌心。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说不疼，正如自己的感觉一样，但是这一次，他只是微微扬起唇角，笑着道：“你亲一下，或许就不疼了。”

阮斐笑着凑上前，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样可以吗？”

费德烈深邃的眼中染满笑意，仿佛子夜的星辰。

“很管用。”

阮斐心头一软，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费德烈的眼睛漆黑深邃，严肃的时候，仿佛寒冷的坚冰，冰冻三尺，万里封寒，但只要带上一丝情绪，就会变得生动起来，仿佛天下的温柔都藏在他眼睛里。

“费德烈，我上次潜入研究院，发现了一些资料，他们正在做人体实验，对不对？”阮斐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问清楚。“那你是不是……”

“实验体编号009。”

阮斐虽然心中早就有猜测，可是正当阮斐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心头一震，传来尖锐的疼。

“你想知道吗？”费德烈询问道。

阮斐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心。“如果不想回忆的话，可以不说。”

他看过那些实验体的模样，在那样的地方居住十多年，无论是谁都会受不了。

费德烈的语气却十分平淡。

“其实并没有太多痛苦，也没有什么可以提及了，不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

费德烈被制造的时候，帝国内部的人体实验计划才刚刚起步，彻底解锁的基因序列仿佛潘多拉的墨盒，不断诱惑着新的人开始探索。

被制造出来的人体被投入各种实验中，他们的基因经过大幅度的修改，不同的实验体侧重不同方向，智力，亲和力，创造力，武力……很多都超过了极限，导致能量过多，实验体死亡。

费德烈出现的时候，以前的八个已经全部宣布死亡，实验失败。

他被改造的部分主要是武力，专门为战斗而生，只不过他身上也有和其他人同样的错误。

研究员急于求成，将他体内的数据调整到了最高，濒临崩溃，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和前面八个实验体一样，迟早会崩溃自爆。

但神奇的是，沸腾的几天的数据，却在某种神奇的力量下，渐渐变得平复，一切数据都稳定了下来。

费德烈成为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很快就开始接受训练和各项数据记录。

只不过因为在培养器中时，数据爆炸得太过凶猛，又或许是那段时间太过痛苦，让他的记忆变成片段，能记住的大多都是开始训练之后的画面了。

阮斐静静地听着他讲述以前的事情，费德烈的声音平静，似乎并不在意以前的往事，却让他心疼得厉害。

“后来还有其他成功的实验体出世吗？”

“没有，研究院仔细检查过我恢复的整个经过，却没有查到任何线索，直到现在，也没有第二个成功的实验体出现。”

就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只有费德烈一个人成功，才会被总统紧紧抓住，视为救命稻草。

两人正说着，光脑突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自动开启。

总统大多时候宣布的消息，为了能准确传达到每一个人耳中，可以选择控制帝国中所有光脑，自动开始播放他的消息。

不过不少人对这个设置有些不满，所以总统很少会使用，除非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此时光脑一启动，总统的声音立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