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假如,主人公自己已经在悬崖底下,他又怎麽能去当别人的守望者呢。
谁能是霍顿的守望者?
外面又是一阵尖叫声,显然答案已经有了,B区死了一个人,A区供献了一个肾。
汤姆进来,看到了莫子木手上的书,说了句「稻草人!」
「嗯?」莫子木抬头看了他一眼,汤姆耸了耸肩,道:「整天在麦田里守望的不应该是稻草人吗?」
莫子木合上了书,看著残破的天花板。
夜幕降临了,明天便是周末,也是他在玛门待的第一个周末。
Seven,也是周末的意思,但似乎这个词对他而言不幸多於欢乐,他在周末降生,也因为周末而获罪。
他刚闭上眼睛,门口就敲起了警棍,还是胖子鲍威尔,只听他喊道:「出来,Seven,你申请的日子给你安排了。」
莫子木睁开了眼睛,他走到门边,铁栅栏打开了,他问道:「我申请了什麽日子?」
鲍威尔骂道:「妈的,你自己申请的还要我帮你记吗?」
他说著用力推著莫子木往前走,一直押著他走到浴室,然後冷冷地道:「洗澡!」
虽然入狱才短短几日,莫子木已经深刻地了解到这帮狱警比鲨鱼还要嗜血。
他脱去衣服,简单地将自己冲洗干净,心里想著莫非又是那个变态的监狱长,显然他的末日审判图才完成了一个彼得,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是那个剥皮殉道者。
「别拖拖拉拉的!」鲍威尔又喊了一句,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鄙夷,虽然只是一瞬,但莫子木看得很清楚。
这世上似乎有一些情绪总是配对的,例如憎恨,仇视,还有鄙夷。
莫子木跟在他後面穿过了铁丝网围住的操场,向城堡的另一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