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年年,朕其实,也挺好的,你说是不是?”
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萧鱼唇畔一扬,忽然有些想笑。一抬头,目光便跌进他温柔似水的眼眸中。
……
萧起州虽与礼部侍郎梁尚有些往来,确已证实,私屯兵器一事,萧起州并不知情。原是审问梁尚,要他供出同党,未料这梁尚在入狱后的第三天,便在牢内悬梁自尽。此事自然没有影响到萧起州,现下他刚当了父亲,正是喜事临门之际。
待孩儿满月时,帝后特意赏脸,来了这护国公府吃满月酒。
萧鱼给小侄儿准备了许多的小衣服小鞋子。
萧鱼是女眷,一道入内去看孩子。薛战却是不大感兴趣的,虽说那萧起州是他的大舅子,可那是萧起州的儿子,又不是他的儿子。只是看她一到萧家便笑容灿烂,眼里只有娘家人,倒是未将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薛战心下颇有不悦,可大丈夫如何与一个小女孩儿计较?便是要计较,也得回去再说。
薛战则去前院闲逛。
护国公府布局宽敞,雕饰华丽,不仅有将门世家的硬朗,又有书香门第的底蕴。前院用抄手游廊连通,西北角就有游廊直通西侧花园。
薛战身姿伟岸。湖石叠山,苍柏古松。雄伟男儿的锦袍一角随风掀动。
站了一会儿,看着不远处颀长如竹的身影时,才眸色一沉,阔步走了过去。墨色锦靴顿了一下,未回头,只淡淡吩咐身后的何朝恩:“不必跟着朕。”
何朝恩颔首,守在原地。
薛战继续往前走。而那走在前头的,正是卫樘。
现下卫樘已回皇城,经霍霆将军举荐,又在皇家演武场战胜了霍霆,一鸣惊人。皇朝初立,正是用人之际,此人又是护国公府养子,便将他安排在了神机营。
卫樘步履轻缓。
今日他赋闲在府,着一袭淡蓝长衫,丰姿清雅,风度翩然。
这会儿是准备去解手的。待走进茅房,刚解了腰带,便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忙回过神。卫樘素来沉稳内敛,可在这种时候,撞上帝王的脸,自然诧异,眼睛也睁大了一些,立刻道:“皇……”
“不必。”
薛战抬手示意,语气随意的说,“朕也是来解手的。”
卫樘俊朗的面庞登时恢复平静,欲将腰带系好,说:“那臣先出去……”
“不打紧。”薛战自顾自的解着腰带。
长眉凤目,身躯魁梧,浑身散发着豪放男儿的不羁和粗狂,淡淡与卫樘道,“一起吧。”
昔日卫樘也跟着萧淮和萧起州一道去军营待过,他虽看着矜贵俊雅,却也不是那般磨蹭之人。听着帝王发话,只好重新将腰带解开,继续解手。
薛战双脚迈开立着,自身后看去,势如山岳。听着身旁卫樘解腰带的动静,表情一顿,然后……稍稍斜眼,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卫樘胯`下。接着轻轻勾一下唇角。
习武之人向来敏锐,卫樘立刻察觉,待转头看身侧的帝王时,却见他已收回目光。卫樘轻轻蹙了一下眉头。
薛战却是眼眸染笑,洋洋得意,不疾不徐掏出胯`下雄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