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鱼一张脸火辣辣的烫。也顾不得身份,将他推开后,便翻了个身朝着里侧睡去,被子一掀盖到头上,就不想理他了。薛战却是喜欢她这副女儿家娇态,亦侧着身自身后搂着她的纤腰,与她贴在一块儿,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他没说话,就这般抱着她。
看了一会儿,才叫她:“年年。”
萧鱼困了,眼睫颤了颤,阖眼没理睬他。
“年年。”他又唤了一声。温温热热的,那呼出来的热气轻轻的挠着萧鱼的脸颊。
萧鱼仍旧未说话。想着好早些休息了,哪知这蛮汉却是贴着她的脸,低低的、一声声轻唤她的名字:“年年,年年……”看着架势,还没完没了了。
萧鱼被他搂在怀里,浑身都暖烘烘的,跟个蒸笼似的。她有些不耐烦,只好应了一声,道:“不早了,皇上该休息了,臣妾也要睡了。”
年轻精壮的男子,自然身体好,晚上便是睡得不多,次日依旧是精神奕奕的。她就不同了,经不起他三番两次没完没了的折腾。好像谁都和他一样精力旺盛似的。她说完,他就真的不吵她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只迷迷糊糊的时候,察觉到他似是将自己翻了一个身,面朝着他。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就抱着她不动了。萧鱼觉得他暖和,不自觉的伸手轻轻的抱住了他。
早晨萧鱼起来,元嬷嬷替她更衣。大抵是昨夜薛战无赖的那些话,萧鱼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
年轻女孩儿的胸脯形状饱满,虽不算出类拔萃,可因她腰肢纤细的缘故,倒是衬得这胸脯格外的圆润挺拔,白莹莹的肌肤,粉润润的红蕊,正是含苞初绽,最青春美丽的年华。
萧鱼一张俏脸泛着淡淡明艳霞光,低声嘀咕了一句:“……这个无赖。”
……
这日下了朝,文武百官按着顺序退了出去。萧起州在武官中列,出去后,与交好的同僚正在说话,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萧起州回过头。
见着来人穿着御前宦官的灰蓝曳撒,面容白皙干净,身如翠竹。才略是一愣,道:“何公公。”是帝王身畔的何朝恩。
何朝恩道:“萧大人,皇上听闻萧大人箭术超群,能百步穿杨,特请萧大人过去一并切磋。”
萧起州的眉头皱了起来。虽说他不喜新帝,可到底是萧家长子,自是要稳重些的,面上也未表现出来。
而与他站在一块儿的同僚,见是帝王让何朝恩亲自过来叫人,可见对这萧起州的尊重。倒也不是因为萧起州的身份,以他的品阶,尚未有这般的待遇,只因他是皇后兄长,帝王的大舅子,自是不同寻常百官的。这便识趣儿的拱手,先行一步。
射箭罢了。萧起州也没什么好怕的,道:“那就有劳何公公带路了。”
何朝恩微微一笑,领着萧起州去往御花园。萧起州迈步走着,侧目悄悄身侧的何朝恩,想起那日他在他与父亲面前提及妹妹。
便犹豫了一番,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何公公待在内廷,想来对宫里发生之时甚是了解,不晓得这段日子,皇后娘娘与皇上如何?”那薛贼蛮横粗鲁,他妹妹却是年幼娇娇,若是年年受了委屈,想来也只能忍着。
何朝恩说道:“萧大人放心,皇后与皇上相处的很好。”
是嘛。萧起州有些不大相信,一想到那帝王年轻魁梧的身姿,粗壮有力的胳膊和双腿,便隐隐为妹妹感到担心……他侧目看着何朝恩,想着这何公公乃是帝王身边的人,自是向着帝王的,又如何会说那薛贼的坏话。
萧起州也不再多问。
御花园万春亭外的空地设了箭靶,年轻英俊的帝王脱了外袍,衣袖卷起,麦色小臂上交错着几道淡淡的伤痕,拉满长弓时,肌肉贲张,看着孔武有力,英姿飒飒。他射了一箭,正中靶心,便将这弓箭给了一旁的郭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