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山仍旧如刚才一样安静,月亮已经偏西,天就快要亮了。
周围没有柳如飞他们的踪影,那个洞口还是那样地敞开着。
是谁把它特意打开了?还是谁忘记关上了?无人知晓。
齐秀峰看了一眼缺水。
缺水明白他的意思,道:「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我的消息。」
刚走到那个洞口,那种好像谁在看着他的感觉又来了。
心跳一点点加快,这不是个好兆头,周围安静得过分。
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洞里,里面的回声告诉他这个洞不是垂直的。
缺水艺高人胆大,晃身一跃跳入洞内,仗着夜眼摸黑就往里面闯。
长长的隧道弯弯绕绕,越往里走能见度越低,无奈下只好拿出火折子点亮照路。
赵陵外,就在缺水跳进洞内不到一盏茶工夫,一群黑衣人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团团围住了齐秀峰等人。
走了约莫有半刻工夫,缺水心想以自己的脚力大概已经走了不下五十里路,按理说,这个赵陵山根本就没有那么长的距离,难不成他真的在地底下?眼看火折子也快用完,也不管会不会惊动机关,大大方方地拿起土墙上镶嵌的松明火把点燃。
就在他点燃火把的同时,一面土墙忽然动了起来,慢慢地在他面前一点点向后退开,一条灯火通明的道路出现在缺水面前。
缺水又是惊讶又有点兴奋。
他想起小时候陈默曾瞒着父亲,带他钻过一座山洞探险,现在的心情就跟那时有点相像。
如果陈默在就好了,突然有点后悔,不该让陈默一个人先回袁家庄报信。
扔掉手中火把,大着胆子走进像是特意为他打开的隧道中。
没有人,一个也没有。
这里难道连巡逻的人也没有?还是柳如飞把他们都解决了?柳如飞呢?这么久怎么还么有看见他人?缺水越走心中的不安越大。
这次的路不算长,拐了两次,一座辉煌的大厅赫然出现在眼前。
大厅中空荡荡的,除了正中两侧摆放的十六把石椅,就只有大量的火把、巨烛和四根三人合抱粗的柱子。
感觉到凝视自己的视线,抬眼向上看去。
偌大的厅堂阶梯最上方摆放了一只厚重的石椅,椅中坐了一名身穿大红衣着的人。
……中了圈套!
「你来了,本尊还在想,你要何时来参加本尊和白杜鹃的合鸳之礼呢。桀桀桀!」
「你在?」缺水的眼瞳收缩起来。
「袁老匹夫怎有胆子敢让你这雏儿行走江湖!你竟也不怀疑那些口供真假,真正黄口小儿也!」鬼面人笑声极度难听。
隐约地,缺水从那破锣声音中听出一丝不同。
「你受伤了?」
「应付你这小儿还没有什么问题。」鬼面人并没有否认。
「噢,你要不要试试?」口中应战,耳听八方,不远处似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好像不止一个人。
「你认为本尊现在有必要和你动手吗?」鬼面人狡猾地笑。
「什么意思?华山派的人是不是也落到你手上了?」缺水并不笨,一听鬼面人言语,观其表情,立刻猜出一些端倪。
一时心中后悔万分!他实在不应该过于轻信那个看守的口供,想想看,杀手出身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招出口供?一个秘密的杀手组织,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暴露出他们的据点?白杜鹃的失踪,鬼面人突然的挑衅,燕无过的出现,以及赵陵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