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自己看着正在被抢救的母亲眼眶通红的反复打柴净汕的电话,对面很久都没有人接听,他不死心的打,直到有一次被挂了机。

他们到了医院柴净汕都没有接电话,司从宁一只手握住手机,另一只手捉着手指已经冰冷了的母亲,周围的医生似乎在安慰着他,但他已经听不清楚。

他盯着手机好一会儿,慢慢的收起起来。

司从宁回头看着已经死去的女人,神色莫名有些冷漠的说:“他不值得。”

突然从女人的手中掉下来一条项链,司从宁看着它滚到了角落处,他愣了一会儿才跑过去捡这一条一直被女人握在手心的项链。

司从宁蹲下身想捡起来,忽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他身体一僵并没有立刻起身,等那个人走了过去他才抬起头来。

他见到他那个父亲正在陪另一个女人,他从他的妻子的尸体的旁边走了过去。

司从宁紧紧的捉住项链走回去,又看着被白布盖住的母亲忽然笑了笑。

医生以为他疯了还在安慰他:“小朋友你的家人呢?还没有联系到?”

“他们一会儿就来,我要一间独立病房。”

“但是……”医生看着已经死掉的女人有些迟疑,但是这个孩子又好像是一位大少爷。

“我要一间独立病房。”司从宁又重复了一句,他觉得自己的声音从来没有那么冷静过,他打开项链,看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就像一种莫名的讽刺一样。

那个男人的心根本不在这个家里。

“那好。”医生最后把他们送到了一间贵宾病房里。

司从宁站在床边把白布掀开,只能见到女人死不瞑目的面孔,他又盯了一会儿,然后把女人的眼皮盖下来,伪装成睡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