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从宁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神色有些微动：“那你会怎么做？”

“我会骗她一辈子。”柴净汕低声说道。

司从宁一皱眉，实在太恶心了，他就不该听这个男人说话，他不想再见到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司从宁脸颊的肌肉动了动，最后一言不发的大步离开，他害如果再和柴净汕说话他真的会呕吐出来。

江焱一直留意着司从宁的神情，刚才司从宁转身的时候还是对这个父亲有一点点期待的……

大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在为自己的母亲鸣不平。

可惜柴净汕不争气。

江焱把小司维塞上车，冲司从宁笑了笑：“我替你再去骂他一次。”

“不用……”司从宁按着额头，他刚说完就见到江焱就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江焱快步走回大门口，柴净汕还站着这里，江焱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根烟来，他看着这个男人说：“你真的活该被骂。”

柴净汕笑着点点头：“你说得对。”

江焱想了想问：“如果司从宁的妈妈能活一辈子，你会想尝试着爱上她吗？”

柴净汕闻言微微一愣，江焱也没有等他回答就转头回去，柴净汕看着他们的车子从自己的眼前离开、消失，他突然觉得这次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等他离开司家他就会变成普通人。

而他的儿子和他的距离遥不可及，可能只能在新闻报纸上看到。

柴净汕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校园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很年轻，也雄心壮志过，有一天在图书馆的窗户前听到几个女生在外面谈话。

其中一个的声音很甜美。

她说：“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就和他结婚，如果他不喜欢我，那骗我一辈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