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川的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
他可以听见外面的对话,但却又好像一切都离自己很远,怎么都听不真切。
“那个女人动的手?”
“是,我们当时在后面巡逻,这个女人从前门冲过来。”
“人抓住了?”
“正关在地下室里。”
“你们几个都是废物么? 一个人都没发现那个女人?自己滚下去受罚,别让我再多说。”
“是,那那个女人”
“留着,我会亲自处理。我要一寸一寸把她皮肤划开的骨头抽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鹿川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抖了抖身子,迷迷糊糊地喊着冷。
这样的埃洛濛斯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本就如此。
只不过他展现给自己的那一面,并不凶残血腥。
所以即便知道他为人狠辣无情,可他始终都没有见到。
如今埃洛濛斯的话语毫不掩盖地展现在自己面前,鹿川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床上的人发出细微的呻昤,埃洛濛斯凑进去听,鹿川的声音细若蚊呐。
“冷”
睨了一眼下属,那保镖识趣的退出了病房。
埃洛濛斯坐在一旁轻轻握住鹿川的手,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带着氧气面罩,几乎要把那脸衬得愈发清瘦。 鹿川的手很凉,埃洛濛斯给他捂着手语气温柔宠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