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道天柱的顶端是什么,从未有人可以飞上那里。
天柱位于世界的最北端,灵气稀薄乃是极寒之地,恶劣荒芜。
鹿川却见过。
确切的说,他蹭居住在那里。
天柱的顶端有一座华美的小楼,金雕玉砌流光溢彩。
万年鲛纱乃是取修炼万年的鲛人鳍而制成,薄如蝉翼刀枪不入。
普天之下修炼超过万年的鲛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因此鲛纱不可遇更不可得。
鹿川坐在软塌上,脚踝处一根细长的链子严丝缝合地禁锢在床脚。
上面密密麻麻的咒印叠加在一起,甚至夹杂着流失已久的古阵。
微风耸动,奢华的阁内雾一般透明且散发着柔光的鲛纱被做成了床帘,外界趋之若狂的神兵在这也不过 是装饰的玩物。
他和那些神兵无甚不同,也不过是玩物罢了。
鹿川也想不通,他如今一丝神力也使不出来,迦楼又何苦费了如此大的力气在他身上下了层层的禁制。 不过也并不重要。
他现在每日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他回来。
供他予求。
鹿川微微闭目,这小楼屹立于世界之巅,周围除了白茫茫的雾气没有任何景色。
微风抚在脸上,发丝被风略微吹起,鹿川却激不起任何波澜。
“怎么没吃东西? ”迦楼一身玄衣站在门口,见鹿川对桌子上精美的糕点一口未动,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