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霄抚摸着鹿川披散的长发,一路向下直到脊梁。
他知道鹿川并没有睡着,那吐息看似平稳实则夹杂着细微的缭乱。
他的娇娇,又在想些什么呢?
在思索怎么骗自己么?
还是说在想着下一次该怎么逃跑?
这么想着,容予霄眼底的戾气忽然涌了出来,随后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没关系,再陪他的娇娇玩儿一次吧,如果这次再让他失望,那就挑断脚筋送去刑房好了。
容予霄漫不经心地卷起鹿川的发丝在指尖把玩,仿佛一切都置于股掌,游刃有余。
马车停顿了三天的时间,终于抵达了京都。
看着那人声鼎沸异常繁华的京都,鹿川的眼底却是止不住的压抑。
这里是文武百官的名利场,是腥臭腐朽的糜烂人性,更是囚禁自己于无形的牢笼。
皇宫便是容予霄的天下,除了上一次利用他的疏忽,鹿川再也插翅难逃。
“陛下可知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奏折都是臣帮您看的? ”容予霄抱着鹿川一路回了养心殿,屏退了所 有婢女太监后,那虚假的面容被撕扯下来。
鹿川轻轻启唇,口中说出的话冷漠疏离:“有劳摄政王。”
奏折不一直都是容予霄在批么?除了一些琐碎的东西会由他接手,剩下的大事容予霄从不让自己碰得分
毫。
容予霄的脸色一寸寸冷了下来:“陛下觉得,这是臣想听的话?”
“那你觉得,朕想说什么? ”鹿川抬眸,眼底带着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