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那一眼中的情绪实在太多太多，鹿川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垂下眸子，鹿川把被子盖到身上，企图可以让自己温暖一点。

他也没有选择，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达到目的的棋局，但放眼望去，他也不过是别人盘中的棋子。

为了活命，他必须要让反派黑化，反派的黑化值越高，他活命的机会才会越大。

对于那时候的鹿川来讲，所有的世界不过是过眼云烟，他们真实也好虚拟也罢，都与他无关。

可真正再回来时，鹿川心中五味陈杂。

他看见了因为自己这一系列举动而彻底崩坏的傅寒江，他要洗白，要获得他的原谅，可要保持世界原有的框架，有些事情他不得不豁出去做。

叹了口气，鹿川看着手机亮起的消息回复。

【一百万？！不会是刨人祖坟的活儿吧？】

【比刨祖坟简单点，你要是弄好了没准可以赚更多。】

鹿川的手指纤细漂亮，在键盘上敲打飞舞，眉宇间都带着柔韧有余。

【大哥你终于回我了！你当时也没告诉我赚这钱会得罪人啊！！这次稳不稳？不稳我也去！我提前给保险上了。】

【你当初拿我赚钱的时候怎么没想会得罪人？这次稳不稳在你，你要是发挥好了，别说一百万，一个亿都是有可能的。】

熊悠悠看着鹿川发过来的那一句话，只觉得两只眼珠子都在发直。

周边的话都成了马赛克，熊悠悠能看见的，只有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