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揉了揉眼睛,晕晕沉沉的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爸你说什么?”
“儿子,恭喜你结婚了!”亲爸兴奋异常,热泪盈眶。
“什么,跟谁结?”
“封氏集团的总裁,封顾城!”
叶凡:“……”
两家水火不容多年,早年斗得你死我亡,叶凡根本不信这鬼笑话。
“瞎话留到愚人节再说,困死了。”叶凡翻身盖被子,继续补觉。
“没开玩笑,咱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和和美美,相亲相爱!”
叶凡头晕目眩,转回身垂死挣扎,“你们清醒点,这明显是那猪头男的阴谋,他就是想骗走咱家的钱!”
亲妈仿佛被洗了脑,“都是自家人,可不兴污蔑你老公。”
“他是万恶的资本家,非要把咱家榨干不可!”他爸妈被忽悠就算了,但他绝不上这猪头男的当。
亲妈不高兴了,“臭小子你瞎说啥呢,这都合法关系了,你的就是他的,他的也是你的。”
亲爸急忙迎合,“就是就是,顾城真是个好孩子,要不是他出手相救,咱家的生意可就真凉了。”
叶凡的脑子拧成乱麻,这人是有病吗?找谁联姻不行,干嘛非得招上他家。
除非,那个猪头男就是故意恶心他,千方百计不让他好过。
行啊,真狠!
“你说你老大不小了,成天就知道瞎玩,也不谈个恋爱。”亲妈又开始夺命连环抱怨,“这一天天上门求联姻,惦记你的人多了去了,还有那些黑.道白道乱七八糟的道,又恐吓又要挟,我和你爸也没个消停。”
不仅仅是周柠,在所有人看来,叶凡只有早点结婚,才能摆脱这些没完没了的骚扰。
“生出个完美的儿子怨我吗?是我想的吗?他们都惦记我家儿子,这怪我喽?”
叶凡不懂,他妈搞苦肉计,打亲情牌就算了,为什么还不忘反讽夸一顿自己。
“我们这不也是百里挑一,不计前嫌,专门遂了你的愿挑了封家,你俩小时候不还偷偷……”
儿时的过往在脑海中翻涌,各种陈年旧事被迫重提,叶凡的脑袋嗡嗡乱响,他抱住枕头按在头上,“别说了,我不想听。”
那种丢人现眼的过去,干嘛还要提。
见叶凡的反应,二人分分住嘴,相互使了个眼色。
亲妈清了清嗓子,从身后掏出一个红色薄册,“儿子啊,结婚证刚托人办好,你瞅瞅?”
羞愧懊恼的叶凡还埋在枕头里不愿出来。此时此刻,只恨这个庸俗的社会,为什么他本人不用去,结婚证就能搞到手。
可搞就搞了,干嘛非要大白天拿出来刺激他。
叶凡闷进被子里咬牙切齿,“谁他妈要看和猪头男的合影!”
“那妈放抽屉最上层了,啥时候想看了再看。”
亲爸还在旁边添油加醋,“特般配,你俩都俊。”
“你再睡会儿,我们先出去了。”
叶凡能听到抽屉拉开又合上的声音,随后是父母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直到房间只剩下他一人,叶凡转过身,从被沿里探出半个脑袋,看着碰紧的床头柜。
他又瞟了眼门口,视线定格在第一层抽屉上,叶凡裹着被子往床边蹭,直到伸出的手刚好能拉开抽屉。
叶凡勾住把手,心脏却在不明原因地跳动,指尖随着拉开的方向拖动了几厘米,而后,他又反方向推紧抽屉,收回手裹进被子里。
结婚证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困死了,睡觉。
下午五点,叶凡被电话叫醒。
“还睡呢?”电话那头的周柠见怪不怪。
“说事。”叶凡有起床气,被吵醒的他向来没好脾气。
“这么大的喜事,你说我该给你发多少钱红包?”
即便周柠没直说,叶凡也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
联姻的事在上流社会传得极快,特别是这种有目的性的婚姻,自然会早点放出消息来制造舆论。
“少于五百万,我跟你绝交。”
“你还真敢开口。”周柠顺着说:“我干脆送你套婚房得了。”
“先谢谢了。”叶凡毫不客气。
“你真打算结婚从良了?”
叶凡从被子里钻出来,轻扯嘴角,“你看我像吗?”
“当然不像。”周柠笑道:“所以你俩已经约好了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他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