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延抓着他腰后的衣料,身躯僵硬得就没松懈下来过,颜格体贴地替他捂着眼睛,低头看着他的反应。
真就像个怕打针的小孩似的。
除了不会哭不会闹,哪哪儿都像。
抽血很快结束,靳思延后知后觉,捏着棉签给自己按着。
“打针不疼吧?”颜格问。
靳思延垂着脑袋,蔫了的花儿似的,摇了摇头。
“那看来是擦酒精的时候最疼。”颜格打趣。
靳思延抬头,冷冷地瞥他一眼,没有真生气,反而有些赧然。
抽完血,医生建议他先住院观察一下,因为症状看上去挺严重,今天就待在医院里,有什么状况也好处理。
“今天谢谢你了。”靳思延看着颜格忙前忙后给他交钱,心里一时有点过意不去,“你先回去吧,明天有工作对吧?”
“没关系。”颜格摇摇头,看着他疲惫的脸,突然想起什么,“其实你今天……不是想让我送衣服来的吧?”
靳思延:?
颜格:“是想让我陪你打针吧?”
微微戏谑的话语,靳思延靠在病床上,望着面前的人,鲜见地默然,低头看着自己放在白色被褥上的双手,指尖绞在一起,无意识掐着指腹,半晌,才听见他出声。
“也想见见你。”
·
颜格到底还是留下来了,回去给他拿了换洗衣物,打算陪他一晚上。
靳思延说他工作忙,让他先回去,颜格怎么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