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适时放手,把烟捻灭在了烟灰缸里,无辜地摊手,“现在总可以了吧?”
撒谎被拆穿的感觉非常冒犯,尤其是这种没有眼力见的行为,颜格的脸色有些冷,却仍然按照他的意思,坐在原地没动。
过了一会儿,听见旁边传来极其散漫的一句,
“没记错的话,靳少也抽烟,你也这么跟他说话啊?”
颜格料到了这句话。
却没料到他会说得这么直接。
面色浅淡地坐了一会儿,颜格不打算理他,容初也没说错,靳思延是抽烟,但基本不会挨着人抽。
好几次一辆车回家,靳思延都会等身上烟味散了才进来,看见他了也会把烟掐了,无论对面的人是不是也抽烟。
这是基本的礼仪,靳思延虽然看上去不怎么爱守规矩,也一副散漫顽劣的样子,但有些东西他懂,而且很有分寸。
况且那是靳思延,对他,颜格怎么双标都不为过。
颜格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僵硬的沉默没持续多久,同行的人就接二连三地起身,打算打车回酒店了。
颜格见状,也慢吞吞地起身,理所当然地把容初甩开,抓起外套拎在手上,慢悠悠跟在人群后面,想着什么时候撒那个谎比较好。
斟酌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叫住前面的人,余光瞥见靳思延站了起来,朝他这边示意了一下。
颜格一顿,没反应过来,身体比大脑快一步做出反应走了过去。
颜格心里有点庆幸他把自己叫住,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没有表露任何,故作镇定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