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空,过两天来家里陪我跟你师母吃个饭。”这时候高伟呈不避嫌了,“你师母老嫌家里冷清,不热闹。”
他待林书雁的好,林书雁看在眼里,也放在心上:“嗯。”
高伟呈话里有话,叮嘱道:“还有常家那小子,他要是也想来,得把他最好的酒给我提过来,不然我可不见。”
林书雁一愣,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心中不由轻快许多:“好。”
高伟呈要挂电话,他说:“谢谢老师。”
“谢我干什么呀,我馋他的酒!”高伟呈说。
林书雁没想到他们的关系被老师接受得如此轻易,一时竟感动得说不出话。
“其实这次的事很棘手,背后牵涉的人太多,连我都不好找关系,没想到他愿意出面帮你。”高伟呈感叹一声,“是老师我轻看了他,你们都还年轻,只要以后别后悔就行。”
他一生过得洒脱,但求问心无愧无悔,也始终是这般教导学生的。林书雁在他手下做事多年,潜移默化受了不少影响。
挂断电话,厨房的叮铃咣当声还没听,林书雁往里瞧了一眼,才放心地去阳台回第二个电话。
这段他不在家的日子,常湛是记得把牛奶接走了,阳台的几盆花却遭了殃,本就发蔫的茉莉耷拉着叶子,绿植也无精打采,连那一小盆仙人掌都有些要枯萎的迹象。
他往喷壶接了水,边浇花边回拨电话,是打给他母亲耿芮芝的。
电话响了几声才通,耿芮芝的声音传来:“喂,书雁?”
“妈,你昨天打电话了?”
“嗯,可能打得晚了,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