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经历,往往跟童年有关。
常湛揽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语气却很不正经:“我小时候调皮,有次跑到地下室把门反锁了,阿姨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在里面关了半晚上。”
“真的?”林书雁不大相信,“你别哄我。”
常湛笑了笑:“那林医生猜猜,是因为什么?”
林书雁犹豫几秒,小心地问:“跟你父亲有关吗?”
常湛沉默了一会儿,在爱人面前卸下最坚硬的外壳:“我小时候特别调皮,经常挨我爸的揍,揍完我还不肯认错,他就会把我关到房间里,让我反思。”
“他很忙,有次被一个电话叫走,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那个房间的灯是坏的,始终没有修,后来我饿得昏过去了,等醒过来人已经在医院了。”
虽然林书雁不知道原因,但也猜到了大概,人的脆弱往往来自于童年创伤。
常湛往被子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继续说:“我妈就是在那个房间自杀的。”
这是林书雁始料未及的。
他抬眼看向常湛,静静用刚才他抱着自己的姿势将他抱在怀中。
随后他听见常湛继续道:“我妈去世的时候我还不记事,好多事是后来听大人说的。她是过度抑郁,在我的房间用我爸的枪自杀的。”
“他们有个女儿,她把所有的心血都投注到了我姐身上,但因为我妈的大意,我姐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所以她很自责,就算后来生了我,也一直不太喜欢我,有时还会把我当成我姐。”
林书雁以为他的童年创伤仅仅来源于母亲早逝和与父亲不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此刻的常湛像个大孩子,回归了最温柔的怀抱,把所有伤口都掰开给人看:“其实,那天她想带我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