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书雁还是挣扎起身,帮他盖好被子。
从刚才他进门就感觉房间里比外面冷,果不其然,空调被调到了十九度,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关。
难怪怎么吃退烧药也不管用。
关了空调,林书雁开窗通风,夜晚熏热的风涌进来,有点干,吹得他鼻子发痒。
在窗边站了几分钟,等到房间里冷气散尽,他又下楼去药店买了两盒退热贴。
回来时常湛正抱着被子发抖,林书雁把退热贴给他贴上,就被急切寻找热源的常湛抓住手臂。
这一点温暖远不够抵御他的寒冷:“别走……”
林书雁无奈,就这么被他抓着,过了几分钟妥协般在床头坐下。常湛立刻如找到光源的枝桠,四肢都往这边伸展来,贪婪地搂紧他的腰。
“……”
算了,他一个医生跟病人计较什么。
林书雁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动作坐了大半个小时。可能是退热贴开始起作用,常湛身上没那么抖了,也不再说胡话,枕着手臂渐渐睡着。
林书雁起身甩甩压麻的胳膊,想起那天常湛醉酒,也是这样稀里糊涂说了一堆胡话,没一个字能当真。
月挂半空,常湛总算睡了个踏实觉,醒来体温退到了三十七度八,不仅不冷,身上还发了汗。
这次不是喝酒,没断片,他迷迷糊糊记得点睡前的事,记得是怎么给林书雁开的门,是如何抱紧了他的腰。
可在客厅转了一圈,常湛没看见半个人影,是人走了还是他做梦了?
他正要找手机给林书雁发消息,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林书雁提着两个打包盒开门进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