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湛眼中的危险稍纵即逝,换回人畜无害的表情:“不请我上去坐坐?还没吃饭,好饿。”
“你没吃晚饭?”林书雁惊讶。
常湛撇嘴:“没,四点半就去办公室门口等你了。”
本以为他来复查只是找个漂亮借口,没想到他连晚饭都没吃。林书雁想起刚才他在地铁站吐也吐不出来,有些心软。
这时常湛道:“真的好饿,林医生。”
林书雁正要开口,便又听见他说:“你不请我上去坐坐,那能不能借个厕所?”
“灌了一整瓶水。”常湛向上抛起空水瓶,又接住,“憋久了会坏的。”
他总是有办法让人心软,或强硬或撒娇,都拿捏得正好,恰恰正击林书雁的软肋。
常湛保证:“上个厕所就走,好不好,林医生?”
“不好。”
“人有三急,别这么不讲人情嘛。”
林书雁冷声道:“地铁站有卫生间。”
常湛忍得痛苦:“真憋不住了。再说了,我现在看见地铁就头晕。”
其实林书雁从来没想过把任何人带回家里,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是他有洁癖,二是家属于私人领地,是可以逃避工作和疲惫的地方,他不想外人打扰。
而常湛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攻让他招架不住。
最终林书雁没再说话,默许了这种行为,兀自走进楼道。常湛很快跟上:“你住几楼?”
“三楼。”
老房子声触不敏感,楼道灯光时亮时暗,两旁还堆积着些破旧杂物,使走道更加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