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雁说:“习惯就好。”
才几站地就成这样,大学时他每天都要坐地铁从西到东,几乎是贯穿全线去做家教。开始他也受不了地铁里浑浊的空气,狭小空间里人们拥挤在一起,是香水和汗液混杂的味道,但时间久了就好。
另一边地铁进站,林书雁遗憾道:“看来你没法体验回程了。”
常湛:“再也不想。”
“那你打算怎么回去?”
常湛难受,忍着吐意:“先上去再说,真要吐了。”
林书雁见他脸色比刚才好了不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追求者惯用的伎俩,如果是后者,未免太拙劣。
两人出了站,暖风撩人,常湛头脑清醒了些,又灌了几口冷水。
地铁口风大,林书雁想起他正感冒着:“往边上站站。”
常湛挪了几步。
“好点了吗?”
常湛脸色稍微缓和:“现在好多了。”
闻言,林书雁站在路边,展臂招手:“我帮你叫辆车,你直接回家或者回医院开自己的车,随你便。”
“不行!”常湛反应激烈,胃里那股恶心劲又翻涌上来:“我现在看见车就想吐。”
路旁小馆林立,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问林书雁:“你还没吃饭吧?”
“你这样能吃下?”
这是个问题。
最终常湛说:“先送你回家吧,正好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