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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冠那年,在望京阁偶遇杨纪清,受邀一起用了午饭。
他随后有事,先行离开望京阁。行至楼下门口,便听到杨纪清喊他。
他回头看去,看到杨纪清站在窗口,朝他举杯作别。
他没喝到杨纪清手中那杯酒,此后却醉在了那杯酒中。
……
“家主,新年你便二十有三,是该成家了。”他二叔不知道第几次劝说。
“我知道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你若是心有所属,便说与二叔,二叔帮你上门求亲去。”
“不用。”那人求不得,也求不来。
“唉……”
……
“家主——二叔今日唤你一声朝澜,你跟二叔直说,你心里装的那位,是杨家那位吧?”
“这是我的私事。”
“朝澜,杨家那位,你要也不是不可以,但还是得先娶妻……”
“我若成亲,那人只会是杨纪清。”
“朝澜……”
“我最后说一次,这是我的私事。”
“好,二叔知道了。”
……
这年他二十有五,岁末隆冬,大雪封山。
他院中的管事,步履匆匆地跑进他书房。
“何事?”他提着笔,不悦地看向站在书房门口的管事。
“家、家主,杨家那位……”
“他怎么了?”
“杨家那位在雀茫山没、没了……”
手中的毛笔滑落在即将完成的画上,笔尖的墨汁在画上晕开。
“你……说什么?”
“杨家那位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