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中秋宴,莺莺在皇商中积累了很好的名声,过不久就有皇商们提议推举她为皇商行会中的行老。
花木行会也不甘示弱,自己行会里的商人被皇商抢走那还了得?当即请莺莺升任下一任行老。
莺莺左右权衡后便选择了皇商行会,不管是皇商行会还是花木行会成为行老后都会握有巨大的权柄,可是皇商行会如今缺个行老,而花木行会从前那位行老已经做得最够好。
莺莺无意去抢夺旁人的权柄,何况她自身便是做花木行当里的翘楚,成为行老后反而好多生意经都不大方便施展了。
就这样莺莺成为了皇商行会的行老。
这可是汴京城里的独一份,萧照都与有荣焉:“说起来还没有出过这么年轻的行老呢。”
莺莺抿嘴笑:“这也就是个名号,再说了,想要撺掇你另娶的那些人拿出的贵女随便一个嫁妆都能胜过这个名号。”
萧照如今是官家爱臣,许多簪缨世家便都动了心,再打听到萧照夫人苏莺莺不过是出身小官人家又丧父丧母,便都起了心思。
有人给萧照送美妾便也罢了,还有人或明示或暗示,希望萧照能够休妻再娶。
莺莺难得像今天只有吃飞醋,萧照只觉得她眨眨眼睛立在灯下的样子又俏皮又可爱,非但不生意还笑着去哄她:“那些人哪能有苏行老厉害?她们是祖上留下来的,苏行老却是自己亲手挣的。”
莺莺故意板起脸:“那有什么不一样的?”
萧照这回不笑,认认真真对着她的眼睛:“在我心里不一样。”
窗外偷听的绿儿差点一口茶呛出来。
这两个人,一个堂堂的御前忠武将军、一个风光的皇商行老,怎么人后这么肉麻?
宸妃本来就瞧着这个花满蹊的老板娘不顺眼,授意了自己家亲戚去给她个小小的教训。
适才本意是想叫她长长记性,她是跋扈惯了的人,平日里官家就纵着她,自然没想到这次反而被官家狠狠训斥了一番。
中秋宴上这件事并没有让宸妃长太多记性,她手握权柄之后很快嚣张跋扈起来,先是将淑妃宫里一个长史打了板子,再是将贺皇后心腹教训了一番,至于平日里克扣贺皇后宫里的吃穿用度之类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
被她苛待的贺皇后心腹是贺皇后身边的奶娘,她既是太子的奶娘又是贺皇后的陪嫁心腹,一直享受着尊贵的生活,这次被宸妃扒了衣服在人来人往的宫门处打板子,她受不了这样羞辱竟然投了井。
贺皇后当时病着也还出来给这位奶娘求情,被拒绝后又得知奶娘的死讯当即吐了血。
淑妃急了,冲到宫宴上去求见官家,这消息便一下泄露得满城皆知。
宸妃正忐忑,可官家仍旧不痛不痒,只是传唤了个太医为贺皇后诊治而已。
原来被官家流放到封地的废太子听到了这消息,亲母受辱、奶娘被杀,叫他恨得牙根痒痒,便再也顾不上什么忍让的鬼话,心里策划起了新的计划。
也合该二皇子作死,他居然趁着往江南路当差的机会绕道到了废太子封地,并且前往废太子府邸拜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