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忙借机探话:“也不知比起当年的花满蹊如何?”
符行老果然回忆起来:“当年的花满蹊也是处处有巧思,可惜蝶娘并不大喜欢参加赛花会,不然每次的头名都是她的。”
“蝶娘,她是怎么样的?”莺莺不由自主追问。
“你问她作甚?”符行老似乎有些奇怪。
莺莺忙道:“我瞧着两家名字相同,似乎有些缘分一样。”
符行老便叹口气回忆起来:“蝶娘古灵精怪,总是有些新奇有趣的想法,比如有次拿花做了个大大的巨船,又拿花扎了个凤凰,惹得人人艳羡,她还好打抱不平,曾帮我们行会里受欺压的一位行老鸣不平。”
蝶娘可不就是自己的亲娘么?
莺莺幼时大理的邻人称呼娘为“苏家夫人”、“苏刘氏”,除了会种花喜欢读书之外,与任何一个市井妇人都没有区别。
可是符行老的回忆里她“古灵精怪”、“见义勇为”,丝毫与娘没有任何关系。
莺莺似乎像是第一次认识娘,她回味着符行老的话,慢慢问:“那她有家人友人在世么?”
符行老却像是被什么蛰到了一样,半天才叹口气:“没听说过蝶娘有什么家人,倒是有一位亲密的友人常乐长帝姬,可惜两人不知为何大吵一顿,常乐长帝姬还带着府上的部曲围堵了蝶娘店铺门口,我们几个行老求爷爷告奶奶寻了皇家的人才求情使得常乐长帝姬退了下去,之后两人就不怎么往来了。”
常乐长帝姬?
那娘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远走汴京的吗?
莺莺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符行老摇摇头:“不知蝶娘为何走的,忽然有一天就悄无声息走了,听说就给房东留了张银票,将剩下日子的赁金结清了。”
没有家人亲戚,唯一的友人还有可能是她远走他乡的原因。
这还要与去哪里打听?莺莺犯了难。
谁知就在这时符行老忽然出了主意:“说起常乐长帝姬倒叫我想起她儿子如今正管着皇商点选,你有培育并蒂莲这般的好手艺,为何不去参加皇商候选?”
皇商?
莺莺几乎本能要摇摇头,可转念一想,若能靠近常乐长帝姬,说不定真能探听到些什么。
于是她笑,对符行老福了一福:“还请行老帮我引荐。”慢慢她总能寻到各种蛛丝马迹将娘在汴京城的往事搞得清清楚楚。
一场赛花会使得花满蹊的名号在京城名声大噪,花木行几乎人人都知道了这家初出茅庐的店铺,许多百姓和高门管事也知晓了这家店铺。
莺莺店铺里的生意也越发忙碌起来,许多人家闲逛过来瞧中了花盒便张罗着要买,还有那些买不起并蒂莲的人家也买了花盒聊以慰藉。
裴娘子都时不时过来帮忙,看着客似云来她先惋惜:“莺莺你若是将并蒂莲定为二十两银子多好!那就有许多人来买了,赚的也不比单价二百两少。”
她还是觉得单价二百两一盆虽然多但却是一锤子买卖,十盆荷花卖光也就没了,倒不如细水长流慢慢多出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