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看出来自己紧张?
莺莺看了萧照一眼。
萧照却认认真真指着她的手:“因为你手里的巾帕都快要被攥坏了。”
啊?莺莺低头,这才看见自己还真是攥紧了巾帕。
萧照叮嘱她两句:“你若是紧张便眼睛看着远处某个物品,如此一来别人都当你在胜券在握便不敢贸然上来。”
莺莺试了试,果然这样好一点。
萧照继续道:“我初进军营时也很忐忑,特意将自己的容貌遮掩住,还绣了花臂,每日刻意不洗脸不剃须,一心想与那些泥地里打滚的汉子们一般。”
原来萧大人还有这样的过往?
不过他的确很好看,丹凤眼睛下一对星目,下巴线条俊美,如不是那一身煞气自动却人千里,只怕走在街上要被掷果盈车。
萧大人是风风光光的禁军教头,手里握着禁军,这样一个人都曾有紧张胆怯的过往,那自己这点紧张便真的不算什么了。
莺莺心里的紧张也慢慢平息下来。
马车很快又到了花木行,萧照看她下车:“我在马车上等你。”
莺莺“嗯”了一声,迈步间已经比出门更有力量。
进了门,便见三三两两的掌柜们正在闲聊,原来议事会还未开始,莺莺便寻到一处不起眼的位子,小心坐下来,竖起耳朵听旁边掌柜的聊天。
花木行会还有不少女掌柜,是以她进来时并未引起轰动,莺莺又小心坐在不起眼处,别人也不大注意到她,还在热火朝天闲聊:
“听说了吗?最近有家花满蹊进了行会。”
“是那家卖扶桑花赚了全城花木行银钱的店铺?嘿嘿,老儿我都被它赚走了五十两银子!”
“我也是,不大不小一笔银钱。”有个胖员外道,又问,“听说它家掌柜的是个女子。也不知是那个?”
“女子?”他同伴语气有些瞧不大起,“背后肯定是男的,女子哪来那么大魄力?”
莺莺诶挑了挑眉。
“哎你这李老四怎么说话呢?女子怎么了?吃你家炊饼了?”说话的是个女子。
那李老四赔笑:“啊呀谁敢说您裴娘子啊,您自然是有魄力有远见,要不也不会做这么大的买卖,可世间像您这样有男儿豪情的女子才有几个啊?”
一番话将那裴娘子称赞了一番。
可惜裴娘子似乎并不领情:“什么叫男儿豪情,豪情就是豪情,分什么男女?难道我们女儿家便没有豪情不成?”
李老四继续笑:“您说的都对!”
等裴娘子转身走后却继续与同伴嘀咕:“这女人当真是小心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莺莺攥起了拳头。
作者有话说: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