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

但,就算段怀啼没有那么做,结果也没有差别,因为宴清禾是提前走的。

见事迹败露,段怀啼任由他掐,也不反抗,抿着唇道:“师尊要罚我吗?”

“当然要罚。”鱼忘时又掐了一把对方手感极好的脸,冷冷地说,“就罚你今晚当我的抱枕,动一下你试试。”

说罢,趁着段怀啼有些愣怔,快速将人拉上床。

段怀啼侧着身子,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人,对方也在看着他,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鱼忘时在心里叹息一声,主动靠过去,吻住对方的唇角。

几乎是在唇瓣相触的瞬间,段怀啼按住了他的后腰,让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而后撬开他的口齿,贪婪又小心翼翼地吮吸。

直到鱼忘时开始呼吸困难,才被放开。

他听见段怀啼略带喘息的声音,“师尊上次说的话,可以对我再说一次吗?”

鱼忘时偏过头去看他:“什么话?”

段怀啼身形微顿,目光顿时凝固。

鱼忘时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耳垂,看着上面的肤色慢慢变红:“喜欢你这句吗?”

后者眼珠一颤。

鱼忘时转而看着他的眼眸,里面是大写的忐忑不安,这次是真心实意地叹出了声:“段怀啼,你就不能对自己多点自信心?”

这句话说完,他没能看到段怀啼的脸,段怀啼将脸埋在了他脖颈处,好一会儿,他才哽声道:“师尊当真不嫌我?”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鱼忘时疑惑的声音让他抬起头,段怀啼眼尾有些发红,他近乎狼狈地看着鱼忘时,抿唇:“我现在是邪道中人,还是天邪宗之主。”

天邪宗之主,仅凭这五个字便能在修真界掀起腥风血雨,正道中人人人得而诛之。它代表了肮脏和杀戮,时刻提醒他再也不能站在光明下,他的手上沾了数不清的人命,好的,坏的,无论用多么清澈干净的水,都无法洗去。

这些血痕将永远伴随他,如影随形。这样的他,站在鱼忘时的身边都是一种对他的玷污。

他如何能不在意,如何能不自卑,如何能跟宴清禾相比?

他说完这句,鱼忘时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神色似乎有些恍惚,还有几分,浓浓的悲伤。

段怀啼以为他终于开始正式这个问题,眼神一暗,微微退开身体,可却被抓住了手臂。

他听见鱼忘时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那又怎样?我们早就成过亲了?你想反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