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高兴穿着白色训练服,拿着发带往头上套,刘海儿有点长了,得找个时间去剪剪。
其他人都已经进场了,他还在车前做准备工作,磨磨唧唧又是整理发型又是往茶杯里倒水。
拖了半天时间,终于把车里的两人等出来了。
他们下车,他刚好往那个方向走,正巧碰上。
袭洛看到这儿还有人没走,慌忙想戴上口罩,动作却停住,他看着祝高兴的脸,很惊讶,“你是,顾不尚的哥哥?”
祝高兴也没回答,把手上刚缠好的手套取下来,慢步走近。
这次顾不尚没有很激动的喊他,整个人都显得异常冷静,像是在等祝高兴下一步动作。
“狭路相逢,究竟是好还是坏?消失了四年的人再次出现,会带来美好还是灾难?
没人预料到。
只看到了祝高兴眼底暗藏的阴暗和占有欲。
他后悔了,也许是后悔放弃了顾不尚,也许是后悔没把顾不尚紧锁在自己身边。
他想挽回一切,以为一切并不晚。
但失策了。
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现在竟然冷漠地站在别人身后,距离近的好像在诠释亲密。祝高兴心里一阵怅然,他走近,想打声招呼。”
祝高兴没让书失望。
他把手套随意扔到地上,眼里的情绪纠结又悲伤,还带着丝隐隐约约的愧疚。
接着。
他突然加快速度,两步走到顾不尚面前,狠狠给了他一拳,没停手,把他摁在地上又打出一拳,一边脸一个,特别对称。
顾不尚也没老实被他摁着他,反手一拳把祝高兴也打到了地上,坐在他身上狠狠回击。
两个人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每打出一拳,另一个人就果断回打过来,很快身上都挂了彩,眼角也又肿又青,两人都没占着便宜,似乎也公平的都没吃亏。
袭洛整个人已经傻在了原地。
剧情也已经傻在了书里。
他想拉架,但是这种猛烈的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斗殴根本插不进去手,即使以前被打过,也从没看到过这么凶狠的,他已经闻到了血腥味儿。
袭洛连退好几步,脸色苍白地扶住栏杆,看着周围越来越多人聚集过来,他慌乱的戴上口罩,想走,又不想走,纠结在原地,直到祝高兴的队员一个个跑过来骂骂咧咧地把两人拉开。
闫庭骂的最凶,“祝高兴你哪有毛病?!刚恢复训练就搞事?!疯了?!你他妈是不是想休一辈子?!脑壳灌屎了竟然还在训练场门口打!”
陆京淮拉着顾不尚的胳膊,“这位兄弟,冷静,有什么过节好好解决,不要动武力,咱得讲道理。”
岑阙拽着祝高兴的胳膊,“哥,怎么回事儿?你从来不跟人打架的,他是谁?你别挣了!赶紧解释清楚!”
原本也在拼命挣脱想继续上的顾不尚突然停下了动作,“哥?你为什么要叫他哥?”
岑阙看向他,更疑惑了,“他是我哥啊,怎么?你到底是谁?”
祝高兴挣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的格外恶劣,“顾不尚,有这么惊讶么,不会吧,你还真以为我就你一个弟弟?啊不对,你也不算我弟弟,又没有血缘关系。”
他慢条斯理,每个字都像在扎人,“我这个弟弟才是真的跟我有血缘关系,跟你不一样,有质的区别。”
顾不尚向来都有点上挑的微笑嘴角这次终于变成了一条线。
僵硬绷直。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把你当成我哥。”
祝高兴走近两步,语气还带着嘲讽,“是啊,真把我当哥,又怎么会给我下药呢,迷晕我是想干什么?非法拘禁?要不要我再顺手把你扔牢里去?”
看热闹的人讨论更激烈了,“什么?下药?拘禁?这俩人到底啥关系?兄弟还是咋?”
闫庭已经傻了,“这到底啥情况,我有点懵,有没有人来捋一捋。”
陆京淮:“破案了。祝高兴脖子的掐痕应该就是这位给弄的。”
岑阙:“..卧槽。”
几个人赶紧驱散周围看热闹的,“别看了!别看了!都赶紧走,闲的没事儿了?不用训练了?一个个飞的很好吗?”
然而,其中一个看热闹的就是不走,把口罩也取了。
竟然是相当眼熟的袭洛。
他看着还在面对面站着对峙的两人,嗓音颤抖,“什么下药?”
祝高兴侧头看他,冷哼一声,“关你屁事。”
骂完不说,还没打住,上去就掐住顾不尚的脖子,“那天晚上,你就是这么掐我的吗?”
顾不尚抬着下巴看他,“比你的力气大多了。你这是干什么?摸我吗。”
祝高兴笑了,另一只手碰上他的脸,轻柔地擦了擦顾不尚被打破皮的嘴角,他擦了好几下还是没把血擦干净,指尖都沾了血,“今天地点不方便,打都没打尽兴。等下次,我带你好好认清,谁才是那个废物,怎么样?”
顾不尚笑着答应,“好啊。”
他转身就走,袭洛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祝高兴两手插兜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啧啧」两声,“多美好的画面啊,真般配。”
闫庭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我现在整个人就一字儿,懵。”
陆京淮:“我智商比你高了很多,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岑阙皱着眉,“哥,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他顿了顿,“刚才那个,就是被你玩弄感情的弟弟?”
祝高兴懒懒抬脚,径直往训练场走,“嗯,就是他。走吧,去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