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差点软在地上。
梁凯禹道:“这是医院里很寻常的程序,没事的。”
宁砚含着泪,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回去后,梁凯禹把他给抱起来,放在了椅子上,半跪在他的面前,替他擦去眼泪,柔声道:“乖,不要瞎想好不好?”
他没有指责宁砚,没有指责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去看过宁善兴。
但宁砚不能不指责自己。
他带着哭腔道:“难道我见到他的最后一面,就是五年前他被抓的时候了吗?”
梁凯禹抱住他,没有说话。
“我没见他,但是我给他寄了不少的东西……”宁砚哽咽道,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是不想见他,我不想……”
梁凯禹擦掉他的眼泪,声音低沉有力,“现在不管怎么想,都是自己吓自己,在手术室没打开之前,谁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宁砚愣愣地看着他。
梁凯禹一顿,直接探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因为宁砚的状态,心疼的心脏都在抽痛。
他捧住宁砚的脸,“保证好自己的状态,才能给宁叔叔办走程序,乖宁宁。”
宁砚忍不住,俯身抱住了他。
旁边的警察惊讶于两人的关系,但到底没说些什么,只是礼貌性的移开了目光。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
在这漫长的过程中,宁砚对着梁凯禹,喋喋不休说了很多的话。
“我当时也不想走的。”
梁凯禹抱着他,“嗯”了一声,表示他有认真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