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凯禹的“死缠烂打”中,他终究还是没什么办法。
他这些年脾气确实是收敛了很多,加上对着梁凯禹,他更加说不出难听的话来。
所以,哪怕是梁凯禹登堂入室,他也毫无办法。
宁砚深吸一口气,转身往书桌走去。
书房里的氛围,总体来说,是比较压抑的,进入这个房间,人的视线都暗了一个度。
倒不是灯光暗,而是墙上的墙纸,还有大部分的摆件。
墙纸是纯黑色的,摆件是一些内脏、人体器官,栩栩如生到鲜血都好像能流下来。
宁砚坐在电脑桌前,开始画画。
梁凯禹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皱眉打量这间房子,他记得,以前宁砚的房间,就是普普通通的男孩子的房间。
宁砚画画的侧脸认真而安静,眼睫毛时不时煽动两下,剪影落在了鼻梁上的雀斑上。
梁凯禹的身体不禁绷紧了一些。
和宁砚重逢的太突然。
突然到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未免太不真实了一些。
好像他动作稍微大一点,眼前的这一幕,就会变成一场梦境,直接在他的面前破碎掉。
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宁砚的姿势就那么维持了几个小时,中间基本没动过,他也不喝水,不上厕所,就是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画画机器。
期间梁凯禹还吃了顿饭呢。
梁凯禹没忍住,“已经十二点了,起来活动活动。”
“不是想报复我吗?”宁砚道,“看见我这样,你该高兴才是。”
梁凯禹道:“我要的不是这种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