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宣已是泪流满面,呜咽道:“对不起……我俩实在是……实在……”
“怎么?”
那男生喏喏接口:“没钱。”
韩书宣看他一眼,颓然低头,泪打在地板上,“我俩没钱,家里也没钱,看你平时穿戴都是名牌,觉得、觉得……”
觉得他家里不缺钱,一点打胎钱而已,出得起的。
宁砚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表情一言难尽,韩书宣忽然一扑,在他面前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爸妈不知道这事,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俩计较了,反正你也不差这点钱,可是我们要为这些钱掏空家里……”
“没钱打什么炮啊?”宁砚一把扯开她,“我欠你的?”
此时门在外边被人打开,他以为是杜昆明,没在意,指了指床,“你说得对,我不差那点钱,可我也咽不下那口气,不是没钱吗?行,你俩就在这儿,当着我的面表演回造孩子,我拍两张照片,这事就算了了。”
韩书宣面如菜色,哭得更凶了。
是个女孩就该知道,果照让人拿手里威胁有多耻辱,本以为宁砚面相乖巧,是个心慈手软的小少爷,没成想就是个小混球!
“你哭什么,我还没说要把你果照贴告示栏上呢。”宁砚磨牙,“我听我说可是让你俩挂告示栏上展览给了全校人看,平白让人扣这么大一顶帽子,你猜我冤不冤?”
他越说越生气,余光见门还开着,气道:“杜昆明,你他妈开着门干嘛呢!”
门外没声音,他站起来,想去撕杜昆明的耳朵,身体还没完全转过去,紧接着一僵。
那儿站着两人,一个是杜昆明,另一个他也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