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来到沙发后面,从沙发后面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沙发里的韶允。
这一次,韶允身上盖着小毯子,是他睡着后安安为他盖上的,只搭到肚子,所以,严抉能够清楚的看到韶允的睡颜,可惜,韶允的头发把他的眼睛完全遮住了。
只露出鼻子和唇瓣。
韶允的脸蛋泛着潮红,鼻端覆了一层小汗粒,很明显,他还没完全渡过发情期。
那张被咬的有些红肿的嘴唇,此时呈现着粉艳的红,像是深夜被雨露滋养着的玫瑰,含苞待放,精致的唇形和十足的肉感,初显几分诱人的韵味来。
当目光的聚焦只对着那唇瓣,看久了,就让人忍不住想在黎明来临前打开那紧闭的丰唇,亲自亵渎它盛开的美好。
严抉眼底黯了黯,很快移开目光,看向乱发下颤动的睫毛。
困意和梦魇让韶允虽然大脑接收到了严抉回来的信号,但是就是不愿意清醒,他废了很大劲儿,才从梦魇中挣脱出来,努力撑开那两张如千斤重的眼皮。
韶允睁开眼睛,转头,严抉呼吸一窒,先发制人:“我记得沙发上没有羽绒枕了。”
韶允翻过身来,毫不顾忌形象的打了个打哈欠,小小的嘴巴用力张开,唇角几近撕裂,不顾形象的毁了自己对严抉的微弱吸引力。
严抉确实失去了那点微小欲念,只是看着那不算白皙但也不显脏的牙齿想:牙齿倒是挺整齐。
连打两个哈欠,韶允又用力打了个喷嚏,然后一边拉着小毯子,一边翻身背对着严抉回答他的问题:“沙发上没有,不代表这栋房子里没有,比如严总的卧室。”
倒是理直气壮,看韶允如此闲适的应对,看来真的不记得他回来过,严抉眼睫下垂:“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
“不觉得。”韶允又闭上了眼睛,理直气壮:“反倒你应该谢我,你儿子在你卧室又蹦又跳的,可是我拿了一个枕头把你儿子哄出来的,甚至给你洗了床单,洗衣机里自己搭,叩谢走人吧您!”
“你嗓子很哑。”严抉微微弯腰,弄的韶允耳朵一红后,他勾起嘴唇:“少说话多喝水。”
严抉好心情的起身,只听‘泚’的一声,突然被安安泚一脸水。
小家伙对上严抉的目光后,吓的扔下水枪,就跑到韶允身旁,跪在沙发前把脸埋进韶允怀里,闷声说:“不、不许欺负我爸爸!”
严抉离开后,韶允搂紧安安,让安安的脑袋抵在他发了疼的心窝:
他不可以动情!
他不可以留恋!
严抉不会成为他的!
永远不会!
他要尽快带着安安离开!
严抉衣服被小崽子泚水喷湿了,他上楼换过衣服之后下来,问韶允:“洗的床单在哪儿?”
韶允闻言,有些惊讶的睁开眼睛,严抉看过自己的卧室竟然没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