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嗷嗷汪汪”
韶允靠着栏杆休养了一会,安安摸够了狗头,蹭到韶允怀里,给韶允擦去鼻尖的薄汗:“爸爸,你脸红红。”
“今天的确有点热呢。”韶允笑着刮了下安安的鼻子,以作回礼:“小卷毛,我刚看到那间卧室里有羽绒枕,我们还玩下雪的游戏好不好?”
韶安安害怕的瞄了一眼主卧室:“叔叔会打屁屁。”
韶允立马竖起眉毛:“他不敢,爸爸在这儿呢,他敢打你,我就揍死他!”
韶安安纠结的皱起小眉头:“叔叔,会不喜欢安安。”
“安安。”韶允喘着粗气蹲下来:“安安不需要叔叔喜欢,爸爸喜欢安安就好啦。”
“安安想要……”韶安安想了想,有些胆怯的说:“大家都喜欢安安。”
韶允心脏一揪,鼻子一酸,他咬了咬牙,狠心道:“叔叔不喜欢安安,爸爸才能早点带安安回家。”
韶安安歪着头思考着韶允的话,思考了好一会,放弃道:“爸爸喜欢下雪吗?”
“当然。”韶允垂眉望了一眼干净明亮的客厅:“爸爸特别喜欢夏天下雪的感觉。”
说完,韶允拉住栏杆站了起来,带着安安走进严抉的卧室。
豆子站在主人的卧室门口不敢进去,还嗷呜嗷呜的发出警告。
韶允不悦的撩它一眼:“怎么,有本事进来咬我啊。”
豆子脖子往后缩了缩:“嗷嗷嗷呜呜……”
听上去就像拉二胡似的,情感丰富的听者流泪。
十分钟后,安安在韶允的带领下,把严抉的卧室虐了个遍,然后安安抱着已经剪开的羽绒抱枕走出卧室,韶允跟在后面抱着枕套和床单。
始终没敢踏入卧室的豆子,扒着门边看到两个破坏王终于从主人房间走出来,委屈的喘了两口大气。
韶允拿着枕头站在二楼的栏杆,抖落一大坨鹅绒,蓬松柔软的鹅绒瞬间如下雪般四处飞散。
大概虱多不怕咬了,豆子也扒着栏杆一边看热闹,一边兴奋的嗷呜。
看搞的差不多了,韶允命令豆子咬着还剩一小半的鹅绒枕下楼,他则抱着床单枕套牵着安安下楼。
韶允把充斥着他信息素和那啥的床单塞进一楼偏角的洗衣机进行消毒洗,把枕套偷偷藏进他的行李箱里。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熬过的最好受的发情期了,看来严抉的气味果然能够抑制他的暴躁。
盛江别墅区对面的三楼咖啡店,严抉坐在落地窗一隅,面前摆放着第三杯冰咖啡。
他手机里正播放着别墅大厅的画面。
他的别墅内有监控系统,这是他来到这里之后,喝完第二杯冰咖啡才想起的事情。
半小时前,他刚咨询过助理,打开客厅的监控系统,刚好看到安安睡醒后光着脚丫子揉着眼睛叫着爸爸的画面。
他当时心脏一悸,已经起身准备往回赶了,直到听到韶允的回应声,他才重新坐下来。
然后看着大坏蛋小坏蛋毫不珍惜他的劳动成功,只消十分钟就把偌大的客厅弄的一团糟,到处飞着鹅绒不说,韶允出来之后还开了风扇,让比蒲公英还轻盈的鹅绒飘到客厅的每一处角落扎根。
豆子是头号大功臣,它不仅咬着枕头角把所有鹅绒都抖了出来,还在鹅绒堆里打滚,蹭一身绒毛然后追着安安嬉闹。
偌大的客厅、餐厅、露台无一处不遭殃。
然而,韶允不断颠覆了严抉对得寸进尺的认知,他气喘吁吁的扶着腰找到他给安安买的几把枪中的一把水枪,去阳台灌满水,然后递给安安,“小卷毛,来,泚一个给爸爸看看你棒不棒。”
为了证明自己有多棒,安安小男子汉抱过对他来说灌水后有些沉重的半大水枪,对着天花板泚了一下:“泚。”
水花打在天花板上,水珠反弹回来,哗哗啦啦落了仰头看热闹的韶允一脸。
蹲在安安旁边的豆子第一次看到韶允如此狼狈,兴奋的摇着尾巴:“嗷”
坐在咖啡厅,本来一脸不悦的严抉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哈”
过来为老板服务的咖啡厅女经理愣在原处,十分悔恨没有拿出手机拍下这盛世容颜难得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