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这样，但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

五方鬼帝已经是幽冥界最高级别的执行官，在他们头顶上那位，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就不管事。

要做一些钻空子的事情，自然是很容易操作。

神荼答应帮叶豫章保住叶启航的命，但有个条件，他手里有一缕残魂，需要投生到叶启航名下。

要是能顺利出生，神荼拜托叶豫章仔细看顾。

叶豫章本来就是断子绝孙的命，儿子都保不住，更不敢想孙子。

不过他也知道，孙子生下来多半也不是自己家的，只是帮忙养大而已。

总之他答应了。

后来叶飞羽出生，健康可爱，活泼聪明。叶豫章越养越舍不得，就没有告诉儿子真相。

他心存侥幸，没准百年一瞬间就过去了，神荼不会带走他的孙子。

如果叶豫章还活着，就会感叹命运弄人，他没有告诉儿子太多，反而成了弊端。

神荼把残魂送去投生后，就没有怎么关注，他跟叶豫章合作多年，对此人还是信得过。

只是他没想到，叶豫章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叶启航，那个一点神棍天赋都没有的普通人，是这样养大叶飞羽的。

叶家不应该这么穷。

神荼却不知道，人间有个现象叫通货膨胀，50年前的叶家确实不穷，之后没有后续收益，慢慢也就变成普通家庭。

真实情况哪有叶飞羽说的那么惨，天天喊穷，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一个烧钱的爱好，说出来会让人很不理解的那种。

他喜欢收集古木，年代越久远越好。

年头越久的古木握在手里，会让叶飞羽很舒服，像充电一样舒服。

这个圈子很烧钱，一小块都很贵！

叶飞羽要定期存钱，平时对自己抠抠搜搜的，因为这个爱好，他和谈恋爱这一项烧钱的活动永远没有缘分。

神荼谈不上生气，也不可能去找叶启航的麻烦，只说：“也罢，你要是在家里过得不好，就留在这里吧。”

叶飞羽心想，那也不至于。

神荼：“留在这里，金银之物至少不缺。”

叶飞羽：“你说的对！”

说了这么久，终于说到重点了，叶飞羽搓搓手，红光满面：“我爸靠不住，我还是靠自己比较稳妥。”

神荼：“嗯。”

叶飞羽一拍大腿：“皇天不负有心人，最近我的事业终于有了进展，不过……你不准我晚上出去，事业被迫中断。”

神荼脸上这才有了变化：“你的什么事业，需要大晚上在凶宅里进行？”

叶飞羽：“直播凶宅探险当然是在晚上进行啊，大白天谁看？”

直播凶宅探险？

神荼说了句：“胡闹。”

“不是胡闹，现在这一行很火好吧？”叶飞羽立刻绘声绘色地给他解释：“哥，现在时代变了，普通神棍很难赚到钱，大家都转战网络，要么当网红，要么当主播，运气好就能一炮而红，年薪百万起步。”

叶飞羽说得可怜巴巴：“我的运气就不错，你不干涉我晚上出来开直播，我就能混口饭吃。”

要是能配合着偶尔客串一下，那就更好了。

叶飞羽继续可怜巴巴：“看在我这么穷的份上，你舍得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