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黎是有点生气的,他本来还准备好指责林斯屿几句,但听到问话,先是迷迷糊糊地一点头。
等被林斯屿抱着刷完牙回来,他才想起来自己要说的话,一张嘴又被递到嘴边的勺子打断。
粥熬得喷香,直往鹿黎的鼻尖窜,他忍不住地就张嘴含住了勺子。
他本来就脾气好,现在被喂了半碗粥就一点也不生气了,像往常一样就往林斯屿身边黏。
“不生气了啊?” 林斯屿笑着问。
鹿黎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破的,慢吞吞地把最后一口粥往下咽,小声地给自己找场子说:“我没生气。”
“嗯。” 林斯屿顺着他说,“鹿鹿没生气。”
鹿黎唯一庆幸的是音乐节是在周日,他像个病人一样在床上躺了半天,第二天终于觉得好了许多。
林斯屿一点事情都不让他干,就连穿鞋都要半跪在地上帮他。鹿黎不好意思地往后缩腿,但又被捏住脚踝拉回来。
音乐节依旧是人山人海,春季万物回生,气氛都要比上次来的时候好许多。
鹿黎数不清第几次被人踩到脚,无助地往林斯屿的旁边缩,他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事情:“第一次来音乐节的时候你告诉我男生和男生也可以接吻,那时候你在想什么?”
林斯屿垂眸笑了笑:“我在想怎么骗你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