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好轻”
注射室里很安静,就算有人在交谈,发出的声音也并不大。
鹿黎还是没有醒,只要在林斯屿的身边,他就会打心底地感觉到安全感。他甚至睡得很熟,好像外面有再闹的响动,都惊扰不醒他。
林斯屿微微低下头,还是没忍住亲了他一下,薄唇只是短暂地停留在鹿黎的右脸颊上,像是风卷着落叶降落,比不经意之间的触碰还要来得轻。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就算是被人发现了,林斯屿也觉得没什么,只要鹿黎不知道就好。
他直起身,再抬头看了眼点滴,
鹿黎一点也没有醒的意向,林斯屿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温声喊道:“鹿鹿,快挂完了。”
他慢腾腾地醒过来,眼角都睡出了湿气,他像是刚开机的电脑,还需要一点缓冲的时间才能够彻底回过神来。
“好了吗?”
刚退烧,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人还没有彻底清醒,鹿黎就先茫茫然然地问了一句。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靠着林斯屿的肩,鹿黎刚睡醒的时候总是有点呆,本来就慢的反应更加迟钝,愣愣地把脸挪开。
“都睡出印子来了。”
林斯屿屈指蹭了蹭鹿黎脸上的印子。
“我是不是睡得很熟?”鹿黎慢慢地醒过神,忐忑地往林斯屿的肩膀上瞅了一眼道,“我应该没有把口水流到你衣服上吧。”
“想什么呢?”林斯屿失笑,顺便按下旁边的护士铃。
鹿黎边抬起手给走过来的护士姐姐,边愧疚地道:“那你的肩膀应该会被我压麻吧?待会记得活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