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季宵焕四岁相识,在那么年里他竟然从来没有见季宵焕哭过。

小的时候季宵焕挨了吵不会哭,受了委屈也不会哭,长大了季明义和严敏慧离婚时他也没有哭。

而今天他的母亲去世,周围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动容,可是他依旧没有哭。

况穆忽然又开始想,那当年季明义去世的时候,他哭了吗?

季宵焕到底有没有眼泪啊?

司仪将严敏慧的一生回顾完,就打开了围在严敏慧遗体旁的护栏。

每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束花上台去见她最后一眼,然后再将花朵放在她的身上。

那些和严敏慧关系好的人,会在严敏慧的遗体前驻足很久,想要多看一看她,有些人将花放在她的身上时,还轻声说了一些话。

况穆看着季宵焕走向了高台,将手里的那束花放在了严敏慧的身上。

他停留的时间很短,就像是只例行的看了严敏慧一眼,转过身便走了。

在所有人都追思完严敏慧后,工作人员又请众人坐到座位上。

司仪拿着一张白纸走到台上,他调了调话筒,说:“下面进行议程的最后一项,我们依照严女士生前的遗嘱,在她的葬礼当天向各位来宾公开严女士的遗嘱里的内容。”

况穆一听见这句话,猛地直起了身子,慌乱的转过头朝季宵焕的位置看了过去。

在这个时候况穆才明白,况进山请季宵焕来参加葬礼或许不是为了让媒体夸奖他,而现在才是他最关键的用意

与此同时,司仪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