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况穆未满二十一岁之前,那些钱全部都由况穆的法定监护况进山处理。
况穆从沙发上站起身,脚踩到了地上的那份遗产书,可是他却浑然不觉的走到了床上,将自己紧紧的裹在了被子里。
病房里开着暖风的空调,况穆又将自己的身上裹着一层厚被子,但他依旧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掉进了冰窟里一样,怎么都暖不热。
这一天的晚上况穆睡的昏昏沉沉。
他梦到了小的时候,季明义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季宵焕,带他们两个去上画画兴趣班,画面一转他又看见了季宵焕和季明义在大雪中搬家那一个晚上,季宵焕站在小树林面无表情的告诉他季明义自杀的消息,严敏慧拉着况穆的手想要见季宵焕最后一面,以及况进山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季宵焕恨不得他死,让他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在这场梦里季明义温和的目光,季宵焕冷漠的目光,严敏慧哀求的目光,以及况进山沉寂的目光,这些眼神不断的在况穆的梦里交相出现,让况穆后背不停的冒冷汗,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
况穆坐在床边,脊背都在剧烈的起伏,额头上的汗一滴滴的顺着脸颊往下落,他垂着头望着盖在他腿上的白色床单久久缓不过神来。
“快现在到重症监护室”
“准备药剂”
这时候走廊里响起了一阵阵的脚步声,还有医生和护士的交谈声。
声音喧哗,即便是隔着病房的大门,况穆也听得清楚。
况穆抬头看向大门的位置,他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大门发呆。
忽然他瞳孔一缩,就像被按下了启动键的机器一样,猛的抬起手按着床头的警铃。
况穆接连不断的在按,按了一下又一下,按的他指头都发麻了,可是他还在疯狂的按。
一直按到了病房的大门被人打开,一个保镖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况穆问:“况小少爷,有什么事情吗?”
“外面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