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重回安静。

在二十二层的高楼上,门窗紧闭,甚至连风声都听不到,整间房间里只余下况穆粗重的喘息声。

太安静了,以至于刚刚在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争吵都像是一场不真切的梦。

况穆定定的站在原地,身体绷的僵直。

过了很久,况穆身子晃了晃,像是一个轰然倒塌的大山,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地上铺的是松软的地毯,不疼也不冷,况穆抬起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就像一个蝉蛹一样将整个人缩在了床边,一手撑着额头哭的泣不成声。

那种无助悲伤的情感就像是一双大手,按住了况穆的脖颈,几乎要将他溺死在这里。

听见了况进山的那番话,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在了这个房间里。

自从况进山给况穆说了那番话后,门外就被上了锁,保镖二十四小时站岗。

在二十二层的高楼上,况穆想飞也飞不出去。

除了一到饭点就有一个保镖来送饭以外,再也没有人能进来这间房间。

一切就像是况进山说的一样,他封锁了所有关于严敏慧出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