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闭上了眼睛,声音疲惫极了,连气声都是虚的,他脚步苍然的倒退两步,没看季宵焕,转过身走了。
他走的速度很快,后面的脚步甚至用跑的。
没一会况穆就走出了校门,转进了一个人影稀少的小路,傍晚的风在耳边呼呼的刮,吹进了况穆的鼻腔里,呛的他忽然开始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况穆站住了脚,捂住嘴巴,咳着咳着眼泪咳的都流了下来,眼前一片模糊。
天空半黑,路边的灯亮了起来。
况穆站在道路中间,宽松的蓝白校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纯黑的发丝在空中飞扬,一阵风吹过来,衣服服帖在腰间,更显出他腰骨纤细紧绷。
本该是很美好的画面,只是他的手捂住了眼睛,肩膀不断的抽泣,影子在灯光下被拉的很长,孤单又无奈。
眼睛的那个位置,是刚刚季宵焕捂过的地方。
其实,惹他哭的从来都不是尖利的针头,而是季宵焕尖利的话语。
那个人他说的话那么刺耳,可为什么手是暖的。
没过几天,到了数学竞赛的日子。
老冯先是站在讲台上嘱咐了一番,接着给每个人都发了准考证,竞赛班算是解散了。
这次的数学竞赛全市一共有三个考场。
况穆的考场在市内的一所中学,而季宵焕,秋晴和秦米则一起分到了郊区的一所高中。
况穆这几天状态不太好,自从那天回家他又是感冒,又是犯胃病,请了两天的假,在家睡了两天,吃了些药才将将挺过来了。
数学竞赛的时候,也没有怎么影响发挥。
竞赛之后就到了国庆节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