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摇摇头,“不了,我只想等五年后,回家好好孝敬爹。”
“哎呦,你咋这么天真呢?若是做不好,让老板不满意了,隔天到张妈妈那去告状,可还要扣钱呢!”
苏迟的钱都拿去给爹治病,“我哪里有钱给他扣。”
“没钱就延长卖身契的时间。”
夜竹阁因不听话被迫延长卖身契约的人不在少数,除去扣钱,甚至还要挨打。
苏迟愁容满面,“我要怎么做才行?”
“这你可问对人了。”孝昌声情并茂讲了大半天,未经世事的苏迟一面点头听,一面羞红脸。
孝昌从柜子里拿出一盒雪花膏递给他,“第一次都会疼,你提前涂点这个,能稍微缓解。”
“谢了。”苏迟接下塞进怀里。
孝昌取出件火凤凰花纹的斜襟旗袍递给他,“这本是我想着哪天被军爷选上时穿的。”
“怨我不争气,这么些年也没被瞧上。我明个儿就能赎身,衣服送你好了。”
苏迟视线停在开衩旗袍上,“这是姑娘穿的衣裳啊。”
“现在的军爷就好这口。”孝昌把衣服往他怀里塞,“你放心,我定不害你,把军爷哄开心了,就算不当凤凰,也好过被张妈妈打骂。”
苏迟从夜竹阁出来,便被罩住眼睛,带上一辆车。
这是苏迟头一回做汽车,座椅是软的,车窗把外面的寒风遮挡得严严实实。
一路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苏迟摘下眼罩。他坐在一张双人塌边,屋里生着火,温暖的气息惹得他鼻尖发酸。
他两只手撑在榻边往前瞧,见确实没人后,才稍微放松下来。
苏迟把棉袄脱下,搭在红木椅背上,从里面拿出那盒雪花膏。
这么好的东西用在那里,好生浪费。
苏迟打开盖子,清淡的茉莉花味道扑面而来,他挖下一小块,在手上蹭了蹭。
“嘶——”好疼。